上官花嫁靠著門,冥漫天舍不得放她走,但更不敢留,他始終覺得心裡不踏實——
“花兒,事成之後,你如何麵對你的小美妞”
“我會負荊請罪,讓她殺了我,為父報仇。”
上官花嫁不假思索的回答令冥漫天心頭一怔,他禁不住又問:“花兒,你對我投懷送抱,是不是隻為利用我……”
“我可以把自己毫無保留的給你,利不利用還重要嗎”
“花兒,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死而無憾……”
二人如此坦誠相對,把所有問題都擺在台麵上,沒有一絲見不得光,這的確是沒什麼可再質疑的了。
送走花兒,冥漫天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更是無精打采,他不敢想怎麼殺幻雷這件事,也不敢見上官花嫁和梅麗莎。
傍晚,冥漫天又下山進了鎮,一頭鑽進莎卡酒館裡就再也不想出來了,瘋狂灌酒卻怎麼也喝不醉。
“各位儘興,今晚的酒錢都算在我賬上——”
冥漫天不再顧忌滿座的歐米伽了,而歐米伽們也對他另眼相看,不是因為一頓酒錢,而是那張沮喪至極的臉。
“哥們,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不過你這樣隻會給彆人可乘之機,你要是個男人,就守好自己的女人,就算丟了也要搶回來!”
歐米伽們紛紛給冥漫天敬酒,冥漫天趴在酒壇旁冷笑:“你們不必挑撥離間,我知道你們想看戲,想坐收漁利,很抱歉,我滿足不了你們的惡趣味。”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歐米伽們壓著火氣,猛拍桌子:“我們才懶得管你的閒事!我們是為上官宮主鳴不平,你要是嫌棄她就靠邊站!彆擋著我們兄弟接盤!”
“你們說什麼!竟敢對娘娘無禮!我怎會嫌棄她!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認為我在嫌棄她娘娘冰清玉潔,是我高攀不起,是我沒本事配不上她!我又何德何能去嫌棄她!”
冥漫天捏碎酒杯,滿手是血,歐米伽們愣了愣,輕聲問他:“你家娘娘的事,難道你還不知情”
“有什麼事是我不知的!你們彆再故弄玄虛了!”
“這裡人多嘴雜,我們不想太直白,幻雷以前對她做過什麼,你不妨旁敲側擊,一試便知。”
“喂!你們竟敢毀娘娘清譽!”
冥漫天憤然揪住了兩個歐米伽的衣襟,從他懵懂無知的表情上看,他確實不知情。
“你仔細想想,我們對她的態度為什麼會大為改觀,因為我們得知真相,所以尊重她,為她惋惜,你要是還繼續蒙在鼓裡裝糊塗,你就真是枉為一條好漢。”
歐米伽的幾句話讓冥漫天頓然醒悟,他震驚失色,全然開竅了。
冥漫天的怒火被點燃了,這雖非歐米伽們的本意,但他們真的挑起了一場不可避免的尖銳矛盾和激烈衝突。
回到花薔宮已是深夜,冥漫天特意遠遠看了一眼自己的臥室窗戶,燈是滅的。
當他進屋的一刻,滿房的香水味讓他意識到不能開燈,他關了門,將兩瓶珍貴的天堂佳釀放在桌子上,把一隻神秘的手提箱放在桌下。
尋著香氣望去,床榻方向走來一個人影,冥漫天哀歎:“花兒,你這又是何苦。”
“漫天,我以為你會離我而去……”
“怎麼會,我永遠都不可能舍你而去。”
“那就好……”
今夜月色不明,依稀可辨上官花嫁隻穿了件睡衣,她靠在桌旁,聞見了酒香,她慌手慌腳往兩隻碗裡倒酒:“正好,漫天,你也喝。”
“花兒!我問你在乾什麼!”
男兒有淚不輕彈,冥漫天哭了,上官花嫁緊張發笑:“我想了一整天才想明白,是我不懂事,我什麼都還沒給你,又怎麼能要求你為我做事呢,我想通了……我今晚就服侍你。”
“花兒!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若是這樣,與幻雷那頭禽獸又有何異!”
“你……全都知道了……我懂了,你嫌棄我,我不怪你……”
“我不是嫌棄你,我是怕你浪費了珍貴的道具。”
冥漫天蓋上瓶蓋,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沉著冷靜,憤恨能讓他在沉醉中保持極端的理智。
上官花嫁懵了,她已經拿出了自認為珍貴的一切,然而卻沒人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