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貝,大寶貝?”
梅麗莎晃了晃上官花嫁,忽然睜開眼的上官花嫁猛抽了一口氣。
她彈坐起身,整個閨床都在震。
梅麗莎把水杯遞到上官花嫁嘴邊,攤開手裡晶瑩的顆粒:“大寶貝,你該吃藥了。”
“吃藥……”上官花嫁神情呆滯,漸漸咧開笑臉:“不,我要吃肉……”
“啊?”梅麗莎一愣,隻見上官花嫁忽的一擺手,打翻了水杯和藥粒。
“我要吃肉肉——”
上官花嫁轉了個圈,翻身下床,在閨房裡跳起了舞。
“大寶貝……”梅麗莎呆坐在床邊,心像撕裂了一般疼。
“嘿嘿嘿嘿……嘻嘻嘻嘻……”
上官花嫁一邊轉圈圈一邊傻笑。
她瘋了……
天堂秘宅,一樓儲物間。
駝背人正把自己關在儲物間裡,他所受的情殤不比上官花嫁的淺。
忽的一閃,心惠穿透門飄了進來。
原本隻有一對血瞳的黑暗儲物間,此刻被赤焰魔裙映照成滿屋血色。
“主人……”駝背人有氣無力地抬起沉重的頭顱。
心惠微微歎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男人隻要沉不住氣,一手好牌就會打的稀爛。”
“是……”
“我為你做了那麼多鋪墊,結果全被你自己給毀了。”
“對不起……”
“不過,也算讓你看清了那個女人的真麵目,無論成敗,我這樣做都是為你好,懂了嗎?”
“主人教訓得是……”
“你也不必太過沮喪,反正你們已經拜過堂、成過親,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婦,你要善於行使自己的主權,彆優柔寡斷……好了,就這樣,我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
赤焰魔裙緩緩透出了儲物間,昏暗的空間已經幾乎顯示不出血瞳的顏色了。
駝背人粗重的喘氣夾雜著絲絲悲哭聲,他抑鬱了,絕望了。
明知花兒恨他入骨,他又怎可恬不知恥拿花兒當媳婦。
這根本是一樁無效婚姻,他不能做那無恥之人。
靠欺騙手段怎能得來真情實愛,他縱然可以負天下人,卻不能有負於花兒。
駝背人哭的很傷心,這是他的命,他三番兩次都錯失良機,他此生注定得不到花兒了……
心惠飄入客廳,大家都在用鄙夷的眼光看她。
心惠不屑一顧,冷笑道:“是我好心辦壞事,這世道啊,想撮合兩個人呀,實在太難了。”
“的確是你乾的好事,你聽聽,樓上樓下吵得我耳朵都起繭了!”凱茜叉著腰,煩得扭來扭去。
心惠笑著搖頭:“你也想秀身材嗎,我看你是嫉妒了吧。”
鳳還在打坐,庫莉絲朵在他身邊擦了擦鑽戒,故意給心惠看:“你沒聽說過嗎,強扭的瓜不甜。”
“我隻知道什麼是生米煮成熟飯。”心惠飄坐在鳳的另一邊,她早晚要毀了那枚礙眼的鑽戒。
年糕在對麵沙發上伸懶腰:“泳池什麼時候開放啊,我都快悶死了,心惠你的愛心去哪裡了?”
“我的愛心早被你們揮霍一空。”心惠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年糕身旁的蠕蟲臉上,她早晚得治治這條蟲子。
“瑪麗?”蠕蟲跟心惠對上了眼,她鬆開了摳鼻孔的刀尖,愣著問:“咦,小喵呢?”
正說著,西格瑪從沙發背後翻跳到了前麵,她雙手的支撐點正是蠕蟲的腦袋!
心惠慌忙打了個響指,將蠕蟲懷裡的鐵甲刀從豎立變成了橫臥狀!
蠕蟲的腦袋猛地一垂又一抬,嚇得一愣:“瑪麗!你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