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緩緩起身，“你來尋我，是有事？”
韓素衣直言，“先前師尊傳授弟子的真武心境，弟子已破了五重，隻是……”
她低下頭，“弟子天資愚笨，還請師尊指教。”
葉辰不怒反笑，幾步上前，拉住了韓素衣的胳膊。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韓素衣驚詫。
但葉辰出手，她不敢閃躲。
葉辰眼眸微垂，指間輕搭在韓素衣的脈搏上。
“不是你天姿愚笨，是你體力不敵。”
他聲音平靜，“修行不是一步登天，而是積年累月，一味求成隻會止步不前。”
那不過是最平常的話語，卻讓韓素衣品出了一絲暖意。
“好生休息幾日，再追練不遲。”
“是，弟子謹記！”
韓素衣抱拳拱手，正要轉身離開，卻一下被葉辰叫住。
“待會兒隨我出府去。”
韓素衣驚訝，卻還是立刻答應。
“是。”
在府上困了幾日，再出門時，葉辰身著一身淺色長衣。
重回千年之前，他正是意氣風發。
僅憑一個側身，都能引來旁人的目光。
韓素衣緊隨其後，從葉家出門，趕奔集市。
喧鬨地帶向來魚龍混雜。
各類珍寶混在垃圾貨色之中，若沒幾分眼力還真難辨彆。
葉辰也正是為此而來。
而在此之前，他倒是先帶韓素衣去了綾羅軒。
一進門，韓素衣隻覺眼睛都快不夠用了。
各類綢緞規整的被擺放在貨架上供人挑選，縱是下等布料也比她曾經的身價要高。
她尚且不明葉辰來此的目的，卻聽見他的聲音。
“取最好的布料來，為她做幾身衣裳。”
韓素衣眼睛瞬間瞪大，“師尊……”
葉辰聲音平和，“既然拜我門下，便是我的人了，府上鮮少有像樣的女眷服飾，日後出門也體麵些。”
那雙水靈的眼睛滿是感激，更滲出一絲淚光，恭敬行禮。
“多謝師尊，師尊恩情，弟子謹記於心！”
隨後便被店內裁縫帶去測量身段。
葉辰的目光鎖在她身上，不由苦笑。
有的人能為了一頓飽飯，一身乾淨體麵的衣服感激涕零，百倍回報。
有的人明明得了千萬的好處，卻仍心存不滿，不領恩情反倒是滿目仇怨。
足足千年，耗費心思，培養白眼狼的事，他自是不會在做了。
對他好的，此生他絕不辜負。
背叛他的，他也絕不姑息！
付過銀兩，叫人將成衣日後送到葉家後，葉辰帶著韓素衣來到了集市。
此時正是晌午時分，此處正是熱鬨。
師徒二人漫步在街上。
葉辰的雙眸犀利的像刀劍一般，隻一眼便能看出各個攤位上那些東西的品相。
下品靈玉，得了沒用。
殘次丹藥，也敢拿出來變賣。
找了一圈，葉辰麵色逐漸凝重。
莫非是出門之前沒看黃曆，不然為何尋了半天，竟是一件可用之物都沒尋到？
葉辰心中正盤算著，不遠處忽的傳來一個男人的叫嚷聲。
那聲音犀利，像能劃破天際一般，一嗓子就將路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諸位暫停腳步，今日這台上成交的可都是絕世珍寶，價高者得，莫要錯過！"
當街拍賣，倒是不算罕見。
一抬頭，葉辰竟一眼瞧見個熟麵孔。
竟是洛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