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雪想要弄懂。
但身體虛弱的她甚至連睜開眼都是奢望。
傍晚時節，葉家。
二人回來後，葉辰沒讓韓素衣回房。
而是將她叫到了自己的跟前。
“你功法有餘，出拳卻不算果敢，最關鍵是步法遜色。”
如今韓素衣能有如此修為雖已是奇跡。
但若想為日後打好基礎，還需現在穩固身法才行。
“為師今日傳授你流雲身法，你可要記住，日後與人再次動手也絕不會落了下風。”
韓素衣聽的很是認真。
葉辰也當真願意教給她。
那一招一式，她看的格外認真。
一套下來，雖不至於全部學會，但也掌握了四五分。
“做給我看。”
韓素衣行禮後立刻有所行動。
果然比先前迅猛許多。
但細節處仍有確實。
看上去總感覺有些彆扭。
這才沒有使出全部的能耐。
葉辰耐下性子，一次次幫她調整。
僅是一個晚上，韓素衣便將初級流雲身法學了個七八分。
“悟性不錯，今日回去好生休息，明日我再為你指點。”
“是，師尊。”
韓素衣抱拳行禮。
但這一次卻並不著急離開。
葉辰蹙眉。
“怎麼，有事？”
“不算，隻是弟子有一事不明。”
月色之下啊，韓素衣的那雙眼泛著光。
“弟子不過是奴隸市場中一個卑賤的奴隸，師尊完全可以將弟子當做這府上的丫鬟傭人，弟子也毫無怨言，為何要對弟子這麼好？”
葉辰看著那雙眼。
心底湧起無數的感慨。
有心之人，縱是不說，心裡也總會有想法。
隻可惜這樣的道理，跨過千年他才終於認清。
“你是個有良心的，我的好心就不會白費。至於為何是你……”
葉辰苦笑，“你相信前世今生，因果報應麼?”
韓素衣不知應該如何回答。
葉辰一抬手，“也罷，你先回去休息吧。”
這一次韓素衣沒有猶豫，立刻轉身走了。
晚上，一層薄雲籠住了月亮。
微風徐徐，倒像是要下雨了。
柳府，後院中。
薛青雪躺在床踏上，眉頭緊鎖，隻覺欲火焚身。
剛一回來，柳孤城就將她帶到了這裡。
她太難受了，隻想喝水。
沒想到喂到嘴裡的竟是苦湯子。
見她還沒徹底蘇醒，手下暫放下心來。
“公子，還差最後一味，這藥就成了。”
柳孤城得意，眼中也再無半點憐惜。
“真是個蠢女人，非要自己上台上比武，若不是她自己把內力消耗乾淨了，我怕是沒那麼容易得手。”
最好的爐鼎，就應該是乾乾淨淨的，沒有半點雜質。
而她自身的內力修為，就是他眼中的雜質。
柳孤城取過最後一味丹藥，幾步來到她跟前。
薛青雪徒然瞪大眼睛，“柳公子，你這是……”
誰知柳孤城現在裝都不裝了。
一把扯住她的頭發。
“看你可憐，我也讓你死個明白。”
“你的體質，可是這世上最適合煉藥的生容器，活爐鼎。”
“我本來頭疼，有葉家護著，李家不好得手，沒想到，那你自己送上來了。”
薛青雪眼眸一緊。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