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策和林景承也在一旁應和,“是啊,娘,您昨天不就說過這事了麼。您放心,我們一定把晚檸當親妹子看待。”
可能是因為今天沈晚檸抓到三隻雞的原因,就連徐氏也沒嗆聲,而是連連點頭,“就是,我們早就把晚檸當成一家人了。”
三小子還在搶著碗裡最後的一點薺菜,異口同聲,“我們可喜歡漂亮姑姑了,作為家裡的男子漢,我們會好好保護姑姑,絕不讓任何人欺負姑姑。”
文氏最後一個說話,她紅著臉小聲說道,“妹妹昨日才來,今兒我也沒什麼事,給妹妹縫了些衣物,等衣衫做好妹妹再來試試看合不合身。”
文氏在出嫁前便是刺繡的一把好手,嫁入林家後偶爾也會繡些帕子拿到集市上去賣。
現在她懷著身孕,更是不會讓她做那些重活,因此縫製衣物的時間就更多了。
這次全家一起吃飯,算是正式認親,晚檸一一叫過人,這頓飯吃的是其樂融融。
“景佑這次回來,還是準備住三天就走嗎?”一向不怎麼愛說話的林大山開口問道。
林景佑放下筷子,猶豫了一瞬,“院試在即,這次院長給我們放了十天假,讓我們在家好好準備準備。等下次再回書院,就要啟程前往福州待考了。”
“這麼說老三這一走,豈不是要等好幾個月才能回來?福州那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也不知道那邊物價貴不貴。”張嬸有些擔憂,他們都是莊稼人,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去過清河縣,還沒去過福州呢!
更何況家裡實在是沒有更多的錢,為了供林景佑讀書,他們算是把家底都掏光了。
林大山皺著眉頭,吸兩口旱煙,“咱大慶村好不容易才出這麼一個秀才,就算是砸鍋賣鐵,我們也要把他供出來。我等會再編些筐子,明天老大和我一起去鎮上,順便把柴火挑去賣了。”
“爹娘不必憂心,兒子這些年抄書掙了不少錢,已經夠赴考的盤纏了。”林景佑笑的雲淡風輕,似乎根本沒把這當回事。
沈晚檸思考一瞬,幸好還有十天的時間,夠她再做些事了。現代的靈芝人參等都是人工種植,並不值錢,但是放在古代那可就是無價之寶。
想到這裡,她默默在直播間的格子下麵添加了靈芝和人參兩樣東西。這些都是她現在可以拿出來變賣的。等家裡有錢了,再做點生意,何愁不能發家致富。
“乾爹乾娘,我身上還有兩件首飾,應該能值些銀子。可以先當掉救急,反正這首飾暫時也沒什麼用處。”
沈晚檸伸出手,手上放著一條細金項鏈和一個古法金鐲子。這些都是她穿越來時帶在身上的,幸好林家不是見錢眼開的人,當初救她時也沒偷偷拿走。
這也是為什麼她願意留在林家,一直幫助他們的原因。林家收留她完全是出於好心,不求任何回報。
那天晚上還是張嬸提醒她,她才把這兩樣東西收起來的。不然在大慶村也太過招搖了些。
徐氏和文氏兩人看著她手上的金首飾,雙眼放光,她們倆這輩子彆說金飾,就連銀飾都沒見過幾次。
“這可使不得,晚檸你快收回去。我們哪能要你的東西,這不成不成。”
張嬸趕緊把沈晚檸的手往她懷裡推,順便瞪了徐氏和文氏一眼,敲打她們倆幾聲。
“你們兩個眼皮子淺的東西,可不準打晚檸的主意。要是讓我知道了,可彆怪我不客氣。”
“知道了,娘,我們就是看看。”徐氏眼睛依然沒有從沈晚檸手上挪開,訕笑著問了一句,“那個,晚檸,我可以摸摸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金子呢!”
“這也沒什麼不能看的,等以後日子過好了,我給大嫂二嫂買一堆,天天換著戴。”沈晚檸把金子放到徐氏手中,笑著說道。
她這話自然不是說說而已,對於以後的生活,她可是很有信心的。
她知道張嬸不會要她的金子,今天把金子拿出來,也是為了安他們的心,免得他們為林景佑盤纏的事操心。
林景佑眼眸眯起,靜靜凝視著沈晚檸。他有些好奇沈晚檸的身世了,能輕易拿出這兩件首飾的,絕不是一般人。
不過沒關係,不管她是什麼人,隻要她對林家沒有惡意,他自然會把她當成親人看待。
徐氏拿在手上看了好一會兒才還給沈晚檸,林景策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飯後照例是徐氏去洗碗,林景策跟在徐氏身後,準備去把灶房裡泡著的那隻雞清洗了。林江帶著林河一起去做柵欄,圍雞窩去了。
文氏扶著肚子進了屋,“眼見著天就要熱起來了,三弟這一次去福州恐怕要到九月才回。我去給三弟做幾身輕薄的衣衫帶著。”
“多謝二嫂,辛苦二嫂了。”林景佑道完謝,準備進屋看書。
“對了,景佑,如今晚檸和徐氏睡一屋,你這幾日暫時就和老大湊合一下!你放心,你大哥白日不會進屋打擾到你溫書的。”張嬸喊住林景佑。
林景佑點點頭,“自然不會打擾到我,讀書若是專心,又豈會受外物乾擾。”
大家都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沈晚檸突然想到自己早上挖來的木薯。現在正好可以處理了,等會晚上能當成晚餐。
“乾娘,今天上午我在林子裡挖了一些木薯。我曾經在書上看過,木薯是口感極佳的食物。不如我們做了試試看。”沈晚檸把木薯從竹籃裡倒在地上。
“晚檸,這東西可是有毒的,這不能吃不能吃,趕緊拿去扔掉,要是誤食了,那可就壞事了。”
張嬸一見地上的木薯,連連擺手。
沈晚檸有些心累,她今天都快給人解釋一天了,就沒一個人信她的。
她二話不說,擼起袖子,把木薯放到剛剛洗菜的盆子裡,用洗菜的剩水,開始清洗木薯。
“乾娘啊,這個真的能吃,等我做出來你們就知道了。”
張嬸心疼這些洗菜的水,但是沈晚檸已經把木薯放進去了,她也不好再說啥。
“算了算了,你折騰吧,這水彆倒浪費了,到時還能澆在田裡。”
說罷,張嬸搖搖頭,走進屋子裡,坐在床上直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