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交纏之際,黎姝找到機會反吻了回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來的更為熱烈。
沈渭琛微微愣住,抬眼看向黎姝通紅的臉。
鬢邊的碎發隨風而動,遮住了女人眼尾的那顆勾人的淚痣。
殷紅的眼尾微微上揚,格外勾人心魄。
黎姝自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加上自小練舞練成的一身優雅體態,使得她的一舉一動之間都像是一隻迷人的白天鵝。
高貴,疏離。
隻會在情動之時,才露出她清冷皮囊下的嬌媚之態。
而沈渭琛最喜歡的,就是看著這樣純潔含苞的白茉莉在自己的身下肆意沉淪,染上一抹嫣紅,成為明媚動人的一朵紅玫瑰。
隻能為他綻放。
沈渭琛抬手想要將那縷碎發勾至而後,卻被女人伸手握住,五指相扣。
沈渭琛勾起了唇角,由著黎姝擺弄。
顯然,他很滿意這一次黎姝的表現。
情動之時,他迫不及待地等著黎姝的下一步動作。
卻在解扣子的那一瞬間,黎姝攀著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這一口用了全力,蜜色的肌膚上瞬間露出了斑駁的血跡。
滴滴噠地往下流。
沈渭琛吃痛,毫不憐惜地拎起黎姝的後腦勺往後仰,四目相對。
“黎姝,你又想跟我耍什麼花樣?”
卻見黎姝那雙倔強的眼眸格外清亮。
“三年了,我膩了。”
“你還沒玩膩嗎?”
沈渭琛抿了抿嘴角,“黎姝,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身份?”
黎姝心下冷笑。
她當然不配有身份。
這三年來,白日裡她作為沈渭琛公司的牛馬,任勞任怨。
晚上,她是沈渭琛隨傳隨到的床伴,任人宰割。
在沈渭琛的心裡,她從來都隻是用來羞辱沈瑄的工具,哪裡算得上人。
更有什麼資格談身份。
這三年的屈辱,她受夠了。
“我當然清楚,我不過是你的玩物,沒資格和你談條件。”
“可就算是東西也有用膩了的時候,就算是你收藏的手表也絕不會戴超過一年。”
“可你如今卻對我這樣的有夫之婦拉著不願放手,難不成…”
黎姝掃了沈渭琛一眼,自嘲地勾起了唇角。
“你是…喜歡上我了嗎?”
怎麼可能。
沈渭琛這個人向來是沒有心的。
五年前,她就算是給沈渭琛當眾表白,寫滿了一百封情書,也沒能換來他的一次另眼相看。
隻換來一句不屑的嫌棄。
“惡心。”
所以,在沈渭琛的心中,她一直都是惡心的。
不僅是因為沈瑄的關係,沈渭琛對她的討厭是發自內心的。
沈渭琛嗬了一聲,撫摸著她的臉頰。
卷翹的睫毛下,男人幽深的雙眸中不見一絲微光。
“我不是在天天上你嗎?”
沈渭琛的話讓黎姝感到無比的屈辱。
從始至終,他們之間不過是肉體關係,沒有半分感情。
就算是喜歡,那也不過是喜歡這具肉體給他帶來的感覺。
舒服地令人喜歡。
可她不喜歡。
黎姝甩開他的手,冷冷的眼神直擊沈渭琛的雙眸。
“我不喜歡。”
“三年了,我一次都沒有喜歡過。”
“從始至終,我都是被你強迫的,但我現在不想再繼續了。”
車內的氣氛漸冷,透著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