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就在眼前一黑之時,沈渭琛終於甩開了她。
“你跟她說什麼了?”
許晚晴捂著胸口不斷地咳嗽,“我…我…”
“我的耐心有限。”
沈渭琛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掌心把玩。
“你說你的狗把我的衣服弄臟了,我該從哪下手回禮比較好?”
透過沈渭琛陰冷的表情,許晚晴敏銳地察覺到沈渭琛說的可能不是狗,而是人…
她癱倒在了一邊,低著頭解釋。
“還沒說什麼,她就掛斷了,想來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吧。”
通紅的臉頰泛著熱淚,任誰見了都要憐惜一番的,可沈渭琛卻沒有絲毫的理會。
徑直地拿刀抵在許晚晴的脖頸,貼著她細膩的皮膚輕輕扭轉。
“是沒說,還是不敢說?”
“說了…說了…”
許晚晴不敢直視沈渭琛的雙眼,低下頭哽咽道:
“姐姐似乎說了什麼日不落…”
“日不落?和她有什麼關係?”
看著男人的臉色逐漸陰沉,許晚晴驀然勾起了唇角,順勢添油加醋了一番。
“好端端的,我也不知道這位姐姐提這個地方做什麼。”
“不過好像聽著跟錢有關。”
“渭琛哥哥,想來姐姐一定是一時不察才走錯了路,你不要怪她好不好?”
怎麼會不更加厭惡她呢?
海城所有人都知道,當年沈渭琛是多麼討厭黎姝。
以至於拒絕她的時候一點顏麵也不給,公然悔婚。
越想,許晚晴的心中越是竊喜。
黎姝就算是走了狗屎運嫁進沈家又如何。
沈瑄那個爛泥爬不上牆的廢物,和柳如芸那個不著調的女人不過是沈家的拖油瓶罷了。
我定能讓他們一個也彆想在沈家待的下去,免得臟了我的眼。
可沒想到,沈渭琛的臉上陡然浮現出一絲笑意,
“想要錢?”
他頂了頂右腮,勾起椅背上搭著的大衣穿上。
許晚晴麵露不解。
怎麼沈渭琛看上去一點都沒有責怪,反倒像是…得意?
這一定她的錯覺。
愣神間,沈渭琛高大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見,此時一個電話打過來。
許晚晴伸頭在房間周圍看了看,見四下無人,她這才關上門按了接聽鍵。
“許小姐,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人關起來了,隻是……”
“怎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是有些猶豫。
“沈瑄畢竟是沈家人,這…”
他們本以為隻是幫許家小姐處理個小角色,好在許家麵前露露臉,可沒想到剛把人抓回來就聽見柳如芸這個瘋女人一個勁地鬼叫。
賭徒玩的傾家蕩產的大有人在,總會有些神智不正常的,可像柳如芸這樣大聲嚷著自己是海城沈家的人還是頭一個。
沈家,那可是海城頭一個的大家族,誰敢招惹?
可見到柳如芸信誓旦旦的模樣,他也不由得心慌,派人查了查。
結果,還真讓他查到了沈家三年前發生的一個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