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迪的自覺性讓阿玲很滿意。
誰能拒絕一個自帶食物,還長相萌的小弟。
至少阿玲拒絕不了。
她覺得這是門迪聰明的表現。
“幫我扶起他。”
阿玲用毛巾擦拭著阿寶額頭上的汗珠,輕聲地對門迪囑托著。
她不是在命令門迪,而是請求門迪幫忙。她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並沒有在門迪的麵前擺起公主的譜來。
大家都是小孩子,沒必要遷就對方。
“好的。”
門迪按照她的吩咐來,他用小短手扶起阿寶的腰部,讓阿寶挺著腰身,眼眸緊閉,臉色蒼白的他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娃娃。
說真的,阿寶的睫毛彎彎,那白皙的膚色平白增添幾分柔美。
他的臉上還有一些嬰兒肥。
阿玲輕輕地為他擦拭汗珠,她的視線全程在阿寶的身上。
隨後,她轉過頭,目光落在門口。
感受到她的目光,那人也就走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濃眉鳳目的中年男人。
他的身上穿著黑色的鎧甲。
那股恐怖的威嚴從他的身上流露出來。
不用說,這是一名九階強者。
看他鎧甲上刻著的龍形紋路,這人在逆天魔龍族的地位不低。
“在下黑龍禁衛軍統領黃爍見過二位殿下。”
他那雄厚的聲音清晰地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黑龍禁衛軍就是逆天魔龍族的禁衛軍。
這支隊伍屬於魔神皇的近衛,隻聽魔神皇的統領。
禁衛軍統領,無疑是黑龍禁衛軍第一強者。
阿玲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黃爍那澎湃的氣息。
她之前用秘法強行提升到九階的力量可沒有他這般強大。
說白了,就是實打實的九階強者和虛實的九階的區彆。
看著他那嚴肅的麵容,阿玲下意識地開口道:“來此是為了什麼?”
這人要是真不懷好意就不會主動跟她說話。
再說了,他們雖然不得魔神皇楓秀的喜愛,但他們到底是魔神皇楓秀的子嗣,身上流淌著逆天魔龍族皇族的血脈。
更彆說,他們體內的血脈程度很純正。
黃爍是不敢對他們出手的。
“魔神皇陛下有請。”
“額?”
這下子就輪到阿玲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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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書太多了,沒寫完,晚點看。
“我遇到了我的妹妹林安,她成為了一名血族。我跟她交手,落入下風,險些死在她的手中。本來淩君彥可以趁著這份混亂而殺死那名血族侯爵,卻因為要救我而錯過最佳時機。這一切都要怪我,如果我沒有跟她交手而是躲避,讓淩君彥找到機會就不會讓計劃失敗,那些血獵就不會白白犧牲。在跟林安交手時,血族那邊透露的消息是我們的計劃都被掌握。也就是說,從我們執行這項計劃開始就被血族所知曉,他們按兵不動就是想要把我們這些血獵一網打儘。”
林蘊想了許久,才把這件事想清楚。
如果換做是她的話,陷入危險的人是淩君彥,那麼她真能保持理智為了計劃而不出手相助嗎?
答案是未必的。
“……”
“哎。”
林·希克洛撒歎氣一聲,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她,“這件事怪不了你們。誰知道血族這麼狡猾呢。五年前抓走了你的妹妹林安,還把她轉變成血族,讓她來憎惡你,讓你們姐妹相殘。這個計劃本身是沒問題的,失敗是因為變數太多,這很正常。計劃趕不上變化。”
“關於你所說的計劃泄露……”
“我已經有眉頭了。”
“至於林安那件事,你好好考慮。既然她已經成為了血族,你就不能對她心軟。”
“你先下去,淩君彥留下來和我說些話。”
聽到他的話,林蘊看了一眼淩君彥,發現他的神情依舊,便收回眼神轉身離去。
她要回家一趟,把這件事情告知於自己的父母。
尋找了五年的親妹妹變成了血族,這件事對林蘊的打擊是很大的。
離開了血獵協會之後,林蘊便回家。穿過小巷,走了五十多分鐘的路,在路的儘頭屹立著一棟三層小彆墅,暖黃的燈光照在黑夜之中。
那是她的家。
林蘊剛打開大門,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父母。在看見林蘊那一刻,他們的神情瞬間變了。
“父親、母親。”
林蘊開口說著,她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擔憂。
“蘊兒,此次計劃完成的如何?”
林父和林母異口同聲地說著,他們紛紛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林蘊。
在林安失蹤之後,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林蘊。家族的重任都落在林蘊的身上。
每一次林蘊出任務,他們都是很擔憂的。
因為每一次血獵任務都是艱難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他們見多了犧牲,不代表想要自己的孩子犧牲。
尤其是聞到林蘊身上的血腥味,他們就知道此次任務很難。
“失敗了。”
林蘊坐在他們前麵的沙發上,一臉憂愁地說著,“此次計劃犧牲了七名血獵,還沒有殺死目標血族。”
“這個血族等級很高吧?”
林父不確信地問著,他疑惑的眼神落在林蘊的身上,“你可比我們年輕時候強太多了。”
“你們都拿這個血族沒辦法,就說明他是真強。”
林蘊頓了頓,緩緩地說著,“不是他很強,而是變數太多了。我見到了妹妹。”
她的話剛剛落下,林母就走到她的麵前,攥緊她的手,一臉急切地說著,“你妹妹也在那邊?”
“她的情況如何了?”
“為什麼你沒有帶她回來啊?”
“我可憐的安安啊!”
聽到母親擔憂的話語,林蘊沉默了。
她的態度讓林父有了不好的預感。
“阿柔,你先彆緊張,讓蘊兒好好的說。我知道你很擔心安安,但是蘊兒才剛剛出完任務回來,她比你還要著急安安。”
“再說了,蘊兒身上肯定都是傷,你不要傷到蘊兒了。”
聽到林父的話,林母這才冷靜下來。她意識到自己太著急了,全然忘記了林蘊身上的傷勢。
要是有變動,林蘊早就會說出來。急是沒有用的。
想明白的林母坐在林蘊的旁邊,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父親、母親。有件不好的事情要和你們說,安安成為了一名血族。”
“她恨我,想要殺了我。這也是我為何一身是傷的原因。”
“什麼?!”
這下子吃驚的人變成林父和林母,他們瞪大眼眸,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
“安安是如此高傲的人。她要是成為一名血族,她寧願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