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
唐夭卻執拗地端起酒杯，搖搖頭：“我還能喝。”
不就是要誠意嗎？她有的是。
“沒酒了沒酒了，咱們買酒去！明輝，愣著乾嘛？你的醉美人都見底了，咱再去開一瓶。”
汪知行生怕唐夭這話再次把薑明輝點燃，趕忙勾起男人的肩膀把他往門口帶。
路過門口的時候，唐夭看了眼汪知行，小聲說了句“謝謝”。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隻留下主位的祁裕，和靠在門邊的唐夭。
見唐夭還把酒杯往嘴邊送，祁裕站起身，直接搶走她的杯子：“還喝，你不要命了嗎！”
“不是你讓我喝的嗎？”唐夭坐上沙發，終於放鬆下來，“誠意夠了嗎？可以……”
“叮鈴鈴，你的電話來啦！”
唐夭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話，一看備注，她酒意沒了大半。
“老公”，周天明。
逢年過節男人都發短信敷衍了事，從沒有打過電話，這個備注忘改了。
她掛斷，正要繼續說，手機又響了。
談個合作怎麼這麼難！
唐夭氣得想摔手機，卻被祁裕喊住。
“周總可能有什麼急事，唐小姐不聽聽嗎？”
祁裕目光如炬，意思很明顯：接電話都要背著他的話，這個合作也不用談了。
接收到男人審視的目光，唐夭接起電話。
“喂……”
“你掛我電話？”
祁裕一愣，大概沒想到周天明搞半天先問這個。
作為實用主義者，他估計從來不會問這麼沒腦子的問題。
想到這裡，唐夭失笑。
“你還笑？我是給你臉了嗎？”
“有話快說。”
她很想罵人，但現在醉得慌沒力氣。
“明天把身份證帶過來，離婚證當場就能拿到。沒有離婚冷靜期，拿到證件就可以公示了。”
普通人自然做不到這麼迅速，還有特權，看得出來，周天明為求離婚花了不少心思。
唐夭看了眼祁裕，仿佛在說：聽到了嗎？我和周天明是真的鬨掰了。
誰知男人勾唇一笑。
“姐姐，你真的要和哥哥離婚啊？不會是因為我吧？我知道哥哥年老色衰……”
“祁裕！”
唐夭低吼出聲，趕緊把電話掛了。
周天明立馬打了回來，她迅速掛斷。
再打過來，再掛斷。
好不容易電話不來了，vx消息開始“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周天明的聊天框，全是長達六十秒的語音。
六十秒是語音的極限，不是他的極限。
“你乾嘛！”
雖然她早就想過和周天明對罵的場景，但不至於這麼快啊！
“禮尚往來。”
四個字，讓唐夭閉嘴。
“好了，你的誠意夠了，合作明天談吧。”
祁裕說完，唐夭立馬不乾了。
“為什麼要明天？我來找你，就是、要今天！”
“你現在喝得暈頭轉向的，怎麼和我談？不怕我占你便宜？”
“我沒醉！”
“醉鬼都這樣說。”
“那你考我，看我……醉沒醉。你隨便問我，大學的高數我都會！”
“……”
祁裕扶額，徹底被打敗了。
他雖然經常跟人談合作，但從來沒有這麼心累過。
“好，那你告訴我，你的條件是什麼，又想要什麼。”
唐夭停頓了一會兒，就在祁裕以為她終於要死機的時候，女人回答了：“我有人才，我要……我要股份！祖宗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