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隨舟開車到維覺大門口,言訣剛下車,將車鑰匙交給助理楚適,楚適會幫他把車停進地下車庫。
言訣走進維覺大樓,前台等著的行政小姑娘立即迎上來:“言總,您的專用電梯已經修好了,現在可以正常使用。”
“嗯。”
言訣淡淡點頭,邁著大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昨天的確是因為總裁專用電梯壞了他才會乘坐普通員工電梯,這才被許輕倒了一身咖啡。但一身西裝而已,對身家早已上千億的言訣來說實在不值一提。
就是沒想到那個灑自己咖啡的女孩倒是時時刻刻惦記著。
言訣想到他剛在車裡看到的那一幕,輕輕勾了勾唇角。
如果他沒看錯,昨天下午也是那個男人接許輕下班,隻不過那個男人昨天開的還是限量款法拉利,今天就換了輛普通的奔馳,看樣子還懂得低調。
又或者是許輕希望他低調。
但言訣不在意。
他回到辦公室,端著咖啡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會兒,俯瞰著腳下的a市。待到陽光爬上眉梢,他放在桌麵的手機傳來震動的聲音,言訣才轉身重新坐回椅子上,開啟今天的工作。
樓下的許輕和隨舟揮手告彆。
白茉跑上來搭住許輕的肩膀,問:“誒許輕,剛才送你回來的那個帥哥是誰啊?怎麼還戴著個口罩。”
隨舟沒有下車,隻搖下半扇車窗,為了掩蓋他眼尾那特征鮮明的美人痣,隨舟甚至還戴著口罩,帽簷壓得很低。
就這都掩蓋不住他獨具一格的氣質。
還被白茉看了過去。
許輕不想和白茉說實話,很多時候白茉都沒有邊界感,若是許輕如實說了,估計不出一個上午事情就會傳遍整個辦公室。
所以許輕拎著隨舟給她帶的甜點,隻說:“一個朋友。”
“人長那麼帥,還特地送你上班,你手裡的甜品也是他準備的吧?許輕你老實說,剛才那個人是不是你男朋友?”
白茉喋喋不休,許輕聽見隻感到煩。她很想說一句“關你什麼事你能不能彆問了”,然而許輕從小到大都沒對誰發過脾氣,無論受了什麼委屈她都隻會自己默默吞下,哪怕是麵對不喜歡的人,即便許輕做不到笑臉相迎,她也不會惡言相向。
和白茉這樣的人相處,許輕最大的寬容是沉默。
所以她閉口不言。
因為有隨舟開車送她,許輕今天沒踩點打卡,電梯裡的人比平常多。
許輕不答話,白茉的追問顯得刻意而多餘,尤其是在各懷心事的員工電梯裡,誰隨便說點什麼都有可能被有心人做文章。
“嘁。”
白茉自討沒趣,出電梯的時候她小聲吐槽:“大家都是打工的,你神氣什麼呀。”
許輕腳步頓了下,並沒有回頭,而是直接到茶水間把她的甜品放到冰箱,回到工位投入工作。
「你今天早上買咖啡了嗎?」
抽空看一眼手機,是阮允的消息。
「沒有,而且這幾天回隨家住,我沒辦法自己做飯,也沒來得及嘗試甜豆漿。」
「那太好了,希望隨哥能多困你幾天。」
「但今天早上周阿姨端給我豆漿,我試著往裡麵加了很多糖,味道感覺還不錯。」
「……以後出去彆說你是我朋友,你這個邪教!」
許輕抬頭掃了一眼,市場部之前在試用期的員工都還在各自的工位上,看來大家都順利通過了考核。
一上午都平安無事,許輕中午照常在員工餐廳吃飯,總覺得有人在打量自己。
她抬起頭,那些陌生的視線在與她目光相撞的一瞬間立即撇開,本來在討論的人紛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許輕向來懂得察言觀色,她如何不知他們的目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葉然端著盤子坐到許輕旁邊,嘀咕:“不就一輛法拉利嗎?都大驚小怪什麼。”
“……”
難怪。
隨舟昨天傍晚開法拉利接她回家的事情還是傳開了。
就是不知道被傳成了什麼樣。
“有群嗎?”
“嗯?”
“之前不是說公司員工私底下有個匿名吃瓜群,能拉我進去嗎?”
“哦,你是說那個企鵝群嗎?你不在裡麵啊,怪不得你不知道。行,我現在拉你進去。”
葉然拿出手機,點開邀請列表的+號後輕點許輕頭像,邀請她入群。
“這就是個匿名吃瓜群,仗著不知道馬甲底下誰是誰,平常大家有什麼說什麼,但沒幾個瓜保真,你就算看見什麼也彆往心裡去。”
“嗯。”
許輕剛進群,最新一條消息大剌剌懟到她臉上:
「哎哎哎!今天早上送她上班的那個人又開了輛大眾款奔馳,你們說昨天那輛法拉利會不會是他死要麵子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