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梅漣以手扶額,他看著自己手中的隱者牌,這張卡牌的具體含義他也是知曉的,確實是一張很適合他的卡牌。
“哈哈哈,怎麼會呢,加入了塔羅會你就是我的摯愛親朋了。”
米凱爾的臉上露出了“真摯”的笑容,當然也隻是看起來比較真摯罷了。
一個人究竟是否強大,就要看他是否擁有弱點,是否能保護好自己的弱點,梅漣很強大確實不假,即便在死徒二十七祖之中,但論戰鬥力的話他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但他的弱點實在是太明顯了。
活著的人不應該因為死去的人而駐足不前,不過他的確沒有欺騙梅漣,他確實可以複活朱月,但是那沒有任何的必要。
………
“能成為【愚者】的摯愛親朋還真是我的榮幸呢。”
梅漣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說道,“那麼我需要的那種可以抑製死徒吸血衝動的魔藥呢?”
“不要這麼心急嘛。”
米凱爾隨手打開了虛數口袋,從裡麵掏出了一瓶魔藥,然後遞給了梅漣。
“事先說明,這種魔藥雖然可以抑製死徒的吸血衝動,但放在真祖的身上是否還具有效果我可不敢保證。”
“沒事,隻要能起到效果就好。”
梅漣接過了魔藥,仔細的打量著裡麵呈現血色的粘稠液體,在陽光下看起來就像是流動的晶瑩血鑽。他小心翼翼地將魔藥收了起來,就像對待著某種珍貴至極的易碎品。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一瓶魔藥確實稱得上是珍貴,米凱爾挑選的那四件藏品,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也不為過。
“對了,正好有時間,我幫你去抓那個小老鼠吧,他可是殺害了你們埋葬機關的新人,而且在冬木市還捕食了不少人類,簡直是罪大惡極。”
米凱爾狀似無意地說道,不過梅漣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雖然很討厭弗羅斯特那個新人,但那個新人終究是得到過恩賜的,與那些普通的炮灰不同,不能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雖然殺死他的凶手就在自己的眼前,梅漣也沒興趣因為他和米凱爾打上一架,還不如乾脆把罪行推倒那個倒黴的家夥身上。
這樣就達成了隻有某個替罪羊受傷的世界的成就。
此時,那名叫做雷恩的金發青年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右眼皮在劇烈地跳動著,似乎有著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要不然,我還是先戰略性撤退?”
他喃喃自語道,就連高腳杯中他最心愛的上等血酒都不香了,一時的激憤過去後,那個名為埋葬機關的陰影再次籠罩在了他的心頭上。
雷恩在加入愚人眾之前,隻是一名普通的上位死徒,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那種,他曾經投靠到了一名死徒之祖的手下,然後那名死徒之祖被埋葬機關的人抓走了。
那場激烈的戰鬥給他幼小的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在他的眼中無人能敵的死徒之祖幾乎可以說是從頭到尾都被摁在地上摩擦,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力。
“沒必要和埋葬機關的人死磕。”
“對對對,俺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