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耶宗蓮劇烈的咳嗽著,鮮血從眼睛,耳朵、鼻孔與嘴巴中湧了出來,原本苦悶的臉龐看起來格外的猙獰,就像是神話中的惡鬼一樣。
“兩儀式……這就是【】的顯現嗎?”
他低低的說著,嘴角持續不斷地溢出鮮血,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眼前的視野變得一片漆黑,幾乎無法看到身前的東西。
他用來操控屍體的是自己的一部分靈魂,而那部分靈魂被兩儀式乾脆利落的殺死了,靈魂的殘缺給他帶來了意料之外的麻煩。
“不過……真的是太棒了,果然……那就是我所追求的,隻要有了那具身體……”
荒耶宗蓮低聲說著,嘶啞的聲音就像徘徊在城市上空的梟鳥,他努力的撐起了身體,踉踉蹌蹌的走著,然後一頭栽到在地上,沒有了生息。
………
“這雙魔眼……”
米凱爾走了過來,仔細端詳著式的魔眼,然後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地說著。
“就像式你的起源一樣,所有事物都必定有終結消滅的時候,而這個終結的時間在事物誕生的一瞬間就早已被決定,這就是所謂的死期,有開端就一定有結束,因此能將其歸於虛無。”
“你的這雙魔眼既是看到終結並將其帶到現在的究極的未來視,同時也是看到了起始並將其浮現到現在的究極的過去視,能看到【死】的魔眼,那麼就稱呼它為直死之魔眼怎麼樣?”
“隨意就好,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的。”
式俯下身子,掀起了屍體身上衣物的一角,擦拭掉了刀刃上沾著的血液。
心中的迷惘已然消失不見,既然織選擇了離開,那麼自己就應該尊重織的選擇,每個人都有著追求幸福的權利,雖然確實有些落寞,但是自己卻並不感覺到孤獨。
至於為什麼?
………
“米凱爾。”
“嗯?”
“我想要一件新的夾克,紅色的。”
式平靜的說著,就像說晚餐要吃草莓味的哈根達斯一樣簡單。
………
………
“啊啾~~”
織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伸出手來粗豪地揉了揉鼻子,也許是因為這間破舊的神社年久失修的緣故,先前激烈的戰鬥幾乎完全拆掉了這裡,空氣中彌漫著肉眼可見的塵埃。
“真是的,衣服都被弄臟了。”
她一邊抱怨著,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紅色夾克,一腳把地上殘破的武士頭盔踢到了一邊,和同樣殘破的甲胄湊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這個就是她先前的戰鬥對象,一個戰國時期的武士怨靈,被附近的民眾奉為八百萬神靈中的一員,壓榨著附近的民眾,強迫他們每年獻上孩童作為貢品。
不得不說,要不是村莊的位置足夠偏僻,就連電都沒有通,這樣囂張的家夥肯定早就被本土魔術家族滅掉了。
作為人人得以誅之的邪惡反派,旅行到這裡的織自然也不吝嗇出一份力乾掉那個家夥。
隻是她沒想到這個武士怨靈出奇的弱,三下五除二就被乾掉了,甚至連身體還沒有活動開。
“式現在應該醒了吧,她現在應該很生氣我的不辭而彆吧,還有米凱爾那個家夥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織嘴裡嘟囔著,從搖搖欲墜的破舊神社中走了出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遙遙地看向了觀布子市的方向,然後灑脫的笑了笑,繼續自己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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