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握著徐庶的手,真誠道:
“既如此,我便賜元直一座大宅。
派人將元直的母親接到金陵奉養可好?
如此,元直也可在母親膝下儘孝了。”
見袁耀想得如此周到,徐庶的雙眼濕潤了。
他當即對袁耀叩拜道:
“庶剛剛投效主公,未儘尺寸之功,主公竟如此厚待於吾!
主公大恩,徐庶無以為報。
唯有誓死效忠主公,才能報償萬一!”
袁耀起身將徐庶扶起,笑著說道:
“元直乃吾心腹之臣,這麼說就太見外了。
快快起來,待我擺下酒宴,為元直接風洗塵。”
袁耀剛把徐庶扶起,馬忠便進門稟報道:
“主公,門口有一個文士登門拜訪,說要求見主公。”
“來拜訪我?
此人叫什麼名字?”
“末將不知,這文士根本不願透露自己的姓名。
他隻說是要求見主公,主公若是不見,他就走了。”
這種名字都不敢透露之人,袁耀一般都會讓馬忠打發掉。
要不然是個人都想見自己,自己日理萬機,哪有時間接見這麼多人?
可袁耀此時突然有種感覺,如果不見這個人,自己好像會錯過很重要的東西。
袁耀沉吟一下,開口道:
“既然人來了,就讓他進來吧。”
“唯。”
片刻功夫,馬忠就帶著一個身材削瘦的中年文士走了進來。
這文士穿著一身破舊的黑色長衫,長衫雖舊,卻洗得乾乾淨淨。
他見到袁耀後,便對袁耀長施一禮道:
“拜見袁耀公子。”
這中年文士表現得謙遜有禮。
可袁耀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沉穩而又陰冷的氣息。
眼前之人,恐怕不是尋常文人。
袁耀對中年文士問道:
“先生免禮。
敢問先生尊姓大名,尋吾又有何事?”
黑衣文士直起身,對袁耀道:
“聽聞公子招賢納士,不問出身和是否有罪,吾特來相投。”
“既然來投,為何不守本公子的規矩?
先到招賢館參加考核,說明自己犯過何罪。
若真有才華,蔣乾先生自然會將你引薦給本公子。”
黑衣文士咧開嘴,露出一個微笑。
“袁公子,非是在下不願去招賢館,而是在下所犯罪責實在太大。
若傳揚出去,恐怕對公子不利。”
“哦?
你犯了何罪?
難道連本公子都壓不住嗎?”
老爹袁術都是要稱帝的人了,在江東之地,袁耀更是土皇帝。
就算這個黑衣文人把天捅破了,袁耀也有自信壓下去。
如果連自己都搞不定,那難道是...
袁耀目光一凝,已對黑衣文士的身份有所猜測。
但他也不敢肯定,畢竟在傳聞之中,那人已經死了。
黑衣文士點了點頭,輕聲對袁耀道:
“我的罪名太大,即便是袁公出手,恐怕也難以讓我脫罪。”
袁耀看了看此人的氣度,又想了想他說的話,心中對他的身份愈發肯定。
也對,像他這種頂尖謀士,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死了?
如果黑衣文士真是自己所想那人,那自己更要將他收入麾下了。
至於此人所犯下的大罪...
其他諸侯可能會覺得棘手,對袁耀來說,卻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