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敢如此跟主公說話?
主公坐擁河北三州,麾下帶甲百萬,良將千員,豈是袁術可比?
黑山軍對主公來說,不過是癬疥之疾。
那張寧之於袁術,才是心腹大患!
又豈可同日而語?
你如此危言聳聽,該當何罪?”
田豐高聲道:
“臣之所言,句句發自肺腑。
主公不聽臣言,早晚是要吃虧的啊!”
“夠了!”
袁紹好不容易有點好心情,全被田豐弄沒了。
他陰沉著臉道:
“元皓喝醉了,蔣奇?”
“末將在!”
“帶人送元皓先生回府,醒醒酒。”
“末將遵命!”
蔣奇立刻喚來兩個甲士,攙起田豐就往外走。
田豐顯然是不想走,他用力想要掙脫甲士,高呼道:
“主公!
臣沒醉!
臣還有話要說啊!”
甲士才不管田豐有沒有話,他們隻是執行袁紹的命令,強行把田豐攙了出去。
經田豐這麼一鬨,宴會的氣氛有些尷尬。
田豐的老友沮授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
這田元皓,話說得倒是不差,隻是太不講究方法了。
如此剛而犯上,主公豈能聽他之言?
又過了一會兒,謀臣許攸起身笑道:
“主公,莫要聽那田元皓胡言。
主公的實力冠絕天下諸侯,何須袁術來幫您分擔壓力?
依我看來,那黃巾張寧鬨得越凶越好。
最好把淮南攪個天翻地覆!”
“主公有我良計,日後滅曹阿瞞,那是易如反掌!
滅了曹阿瞞之後,再揮師南下,則大業可成!
主公若是怕張寧實力不濟,甚至可以資助張寧,讓其與袁術為敵。”
聽許攸這麼一誇,袁紹這才舒服了不少,臉上又重新顯出笑容。
“子遠之言,深得吾心。
黃巾賊不堪一擊,張寧能在袁術治下鬨下去,自然是好事。
審配何在?”
“審配在此,主公有何吩咐?”
“你帶人去淮南一趟,見一見張寧。
告訴她,我袁紹願意當她的後盾,讓她儘管在淮南折騰!
吾會儘力為她提供援助。”
“臣遵命!”
曹操、袁紹、都因淮南黃巾而振奮,荊襄劉表也同樣如此。
隻不過劉表倒沒有曹操、袁紹那般大的誌向,他隻想自保而已。
劉表隻想安安穩穩的坐擁荊州,就再無所求了。
最近袁耀在江東折騰得這麼歡,讓劉表有了一種危機感。
如果袁耀覬覦荊州怎麼辦?
這種想法,一度讓劉表寢食難安。
現在黃巾肆虐淮南,劉表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鬨吧,鬨得越厲害越好!
隻要張寧這麼一直鬨下去,袁術、袁耀父子就永遠沒有機會攻打荊州了。
劉表甚至覺得,張寧就是他的福星。
隻要張寧不倒,荊州就穩如泰山。
自己是不是該為張寧做點什麼?
想到這,劉表喚來了麾下謀臣蒯良,對蒯良道:
“子柔啊,黃巾頭領張寧在淮南舉事,定會缺少錢糧。
我荊州錢糧豐足,你派人給她送些錢糧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