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玩過旋風跑的朋友們,這一項趣味比賽的遊戲規則是這樣的:
每組8至12人成一橫隊,用雙手一同扶著一根梁滾中又粗又長竹竿,繞標誌筒的S變形向跑。聽到隊長哨聲後,從起點出發,避過3個標誌筒作S形路線的50米跑,隨後再回到原點,反複一次。路線和方位恰當,先跑完全程,用時最少的隊為名次列前。
跑的環節中,隊友的雙手不可擺脫竹竿;不小心跌倒可爬起再次;不可跑到他隊的運動場上來。
比賽規則聽上去似乎平平無奇,學校也降低了比賽要求,每班隻用上8人即可,但是這8個人的基本功和站位也是有一些技巧在的。
首先,撐在杆兩頭的同學是離標誌桶最近的人,他們必須是這8個人當中跑的最快,力氣最大的人。
就比如說我如果站在最外側,那麼繞第一個標誌筒的時候我離筒最遠,我得跑的很快,繞第二個標誌筒的時候我離筒最近,我需要用自己的力氣牽引著剩下7個同學快速通過這個一個標誌筒來到第三個,以此類推。
而中間的這六個同學必須得跟上兩頭的速度,這8個人隻要誰慢了一步,誰就會摔倒,然後無情地被拖在草地上亂爬,完完全全可以用狼狽至極來形容。
班上運動社團的人體委已經抓了個遍,可到最後還剩下3個人的空缺,所以這兩天一直在纏著及川徹多報一個旋風跑的項目。
如果我也報名的話,加上體委,這8個人倒也是能湊齊。
及川徹抓著鍋鏟,眼睛瞪得圓圓的:“小千夏要參加這個嗎?為什麼!村上不是沒有追著你報名,乾脆就好好休息好了!”
“沒關係呀,我也想和你一起做點什麼。”我看他好像挺好高興的,於是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去找體委的聯係方式:“這個項目我以前也玩過,還不錯。”
及川徹連忙拉住我:“可是這個很吃配合,其他幾個人都是運動社團的,我怕你跟不上。”
到時候摔一跤,還要被拖在草地上走,他可得心疼死。
“彆小看我,我鐵定能跟上。”我順利給體委發了條消息,對方第一時間就回複了一個跪著比心的表情包,表示會立刻把我和及川徹的名字給加上去。
[這下項目終於報滿了!謝謝你結城同學!你是我的神!]
[跪拜流淚.jp]
體委發給我一堆跪著的表情包,給我差點逗樂了。
及川徹看了看我屏幕上那一堆跪著的表情包,又看了看我高高翹起的嘴角,表情有些怪。
我看他一眼:“怎麼還偷看?”
及川徹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抄著鍋鏟去炒菜。
晚上就我們兩個人一起吃飯,所以他也沒有做特彆複雜的東西,簡簡單單夠吃就差不多了。
而且我們單獨相處也不會那麼拘束,他看我開了電視,也就端著盤子放在茶幾上,找了一部搞笑電影放著,我們邊吃邊看。
及川徹的笑點真的特彆低,一個爛梗都能笑半天,我飯都吃完了,他還剩下三分之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給他換了一部正劇,他才慢慢開始吃。
這下我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家長不讓孩子邊吃飯邊看電視,及川徹這小子就是完全的一個反麵例子,這麼大人了還吃飯不自覺。
不過,不排除是隻有我在身邊的緣故,這小子不怕挨罵,徹底放飛自我了也說不定。
我等了他一會兒,及川徹吃完後非常自覺地端著臟碗去洗了,總共也就四個碗,他沒洗多久。
看著亮著燈的廚房裡那忙活不停的帥氣少年,我一隻手撐在沙發上,發出了一聲感慨。
及川徹一邊擦著手一邊走過來,見我這樣,沒忍住問道:“你在看什麼?”
我誇他:“在看帥哥。”
及川徹擦手的動作一頓,耳朵尖直接紅透了,他側目沒看我,嘴唇動了動,但是卻沒發出什麼聲音,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不過這並不影響我的發揮,我繼續如同一個紈絝子弟一樣調戲他,說:“帥哥在我家的廚房做飯洗碗,看上去真的非常賞心悅目。好看,愛看,希望一直看。”
及川徹:“……”
及川徹這次臉和脖子都是紅的。
他轉過身去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著,不知道在忍耐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深呼吸一口氣,重新轉過身來,視線放在我身上,臉上的紅暈還沒下去,看上去確實純情又可愛。
少年默默地來到我身邊坐下,原本隻是微紅的臉頰在靠近我之後像是被火燒了似的,他伸出手環住我的腰,腦袋也埋在我的頸肩,好像一隻頭插在土裡的鴕鳥。
於是我意識到,這位在女生堆裡遊刃有餘的“花花公子”,現在已經害羞到不敢看我了,與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熟練相反,他實在是意外純情。
被男生熟悉的體溫與清爽的氣味環繞著,我熟練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問道:“要不要挑一部喜歡的電影看看?”
及川徹抱著我的腰的手臂緊了緊,他抬起頭,不知道是和誰較勁,梗著脖子說:“我要看恐怖片!”
“好呀,看哪部?”我把電視挑到恐怖片專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