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扣球成功,日向翔陽比他自己成功了還高興,在我周圍蹦蹦跳跳。
隻是……
“我扣下去的時候,感覺沒有那那種……”
我努力思考,最後找出他的形容詞來描述:“‘啪’的一下的感覺。”
“因為沒有儘全力助跑起跳吧!”日向翔陽蹦到我麵前停下,雙手努力比劃:“千夏姐姐不是很確定這一球能不能打中,所以會預留時間給自己反應,跑起來很猶豫,用的力氣也不夠大!”
“如果以後熟練了,可能就會有那種感覺了!”
我讚同地點點頭:“翔陽懂得好多。”
日向翔陽眼睛亮亮的,臉上的表情不僅是高興,還特彆幸福,好像獲得我的誇讚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似的。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
時間差不多,我也該去吃中飯了。
想到早上發生的事情,我有點擔心他現在回家會不會又遇上剛剛那些少年們,便拉著日向翔陽一起走,說請他吃飯。
吃飽了再休息一會兒,估摸著這個時候彆人也應該回家吃飯休息,這才放心讓他回去。
離開前,日向翔陽猶猶豫豫地問:“千夏姐姐,明天……”
“明天也八點吧?”
“嗯!”
得到想要的回複,他興高采烈精神充沛地跑走了。
一連好幾天,我都在早上八點如約來體育場找日向翔陽一起玩,在他的糾正下,我現在總算不隻是會墊球了,基礎發球和扣球也能成功。
接球就算了,我們兩個在這方麵確實都不擅長。
我的扣球成功率越來越高,可那種“啪”的一下拍出去很爽的感覺始終是沒有找到,我隻是在簡單地把球拍出去,這種爽度甚至沒有我在家裡打沙包來得強。
可在日向翔陽眼裡,我的扣球已經很不錯了,他說這種扣球,就算是在男子排球裡麵,也會讓人很苦惱。
我摸了摸下巴,看著扣球扣得通紅的手心。
如果我這種已經算讓人苦惱的程度,那排球……還真沒什麼意思。
明天來運動場就和翔陽說幫他托球吧,扣球很一般,沒有爽到我。
——最後一句話我會藏在心裡的,翔陽看見我學會扣球好像很開心,我不想讓他露出沮喪的表情。
……
今天是及川徹他們進行合宿的第二個星期,也就是第八天。
中午稍微休息片刻,我站在了白鳥澤學院的校門口,打量著這一所據說是本縣設施最完備,最好的高校。
昨天,岩泉一突然和我聯係了。
他說這個星期開始要和白鳥澤學院開始合宿,及川徹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前一周一直在加強自己的訓練,到晚上還在自主練習,每天累到沾床就睡,還問我及川徹有沒有和我道歉。
道歉?
這小子每天生活充實的要死,連消息都沒給我發,還道歉?
我翻了個白眼。
平常鬨小脾氣我主動去哄是可以,但是這次不是我的錯吧?一個星期了,就連岩泉一都和我在聊天,這死人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是我的錯吧?
小小年紀學會冷暴力了,長大了還得了。
所以岩泉一邀請我第二天下午來白鳥澤看練習賽,我拒絕了,看到那死小子就煩,哪有什麼心情看比賽。
岩泉一勸不動我,晚一些的時候,及川徹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本來想拒接,但想想本來我就是個討厭不解決問題的人,如果他主動打過來我還甩臉子,及川徹的積極性會受打擊,我也會變成我最討厭的那類人。
煩死了。
我接通電話,把聽筒按在耳邊。
“小、小千夏……”
明明隻是一個星期沒有聽見他的聲音,這會兒在耳邊響起,卻好像是過去了很久。
我頓了頓,心裡有許些悸動,卻還是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嗯。”
“我是來和你道歉的,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是我的問題。”
“不用,你忙訓練就好了,我不是很在意。”
及川徹有點急了,連忙和我解釋:“你彆這麼說,我、我知道你現在生我的氣,是我的錯,沒有及時和你道歉。”
“那天小岩和我說了很多話,我當時就明白了我不應該把我的想法強加在你的身上,還遷怒小岩,而且我一直在逃避在你麵前承認自己的錯誤,原本晚上就應該和你道歉,但是、但是我不敢,找借口逃避。”
我冷硬:“嗯。”
“我已經知道錯了,真的很對不起,我這幾天也一直在掙紮,在矛盾,小岩剛剛還打了我一頓,我才知道我的逃避肯定傷害到你了。”
“……哦。”
及川徹聽我的語氣還是那麼冷漠,沉默片刻後,聲音低沉下來,失落地說:“對不起,如果那天晚上,或者出發前我就來找你道歉,至少現在還能抱抱你,哄哄你,我……”
“真的很對不起……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咬著嘴唇等了一會兒,突然問出一個我很想知道的問題:“你是不是哭了?”
“你不原諒我我就哭了!”
“那你哭一個我就原諒你。”
及川徹直接哇哇大哭。
當然一聽就是假哭,完全沒上次在體育祭上來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