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內隻開著一盞小暖燈,橘黃色的光打在薄宴州身上。
小少年看著那個背影,不知為何腦海中下意識回想起自己三歲那年淋了雨半夜發高燒燒的他胡言亂語的跑去拉著薄宴州跟前哭喊著“爸爸彆走”...
而薄宴州給他的回應是:“發燒這種小事也值得...以後隻要他死不了就彆來找浪費我的時間...”
其實兩三歲的小孩是不記事的。
薄時鬱對兩三歲前大部分的事都是沒印象的。
唯有這件事,他記了兩輩子。
走出房門後,向來沉穩的小少年自嘲的嗤笑起來。
重生一世,他覺得自己已經成熟穩重了不少,對薄宴州也僅僅是堪堪維係著表麵的和平。
他覺得自己經曆過上一世的斷腿之痛後,對薄宴州殘留的無非是那滔天的恨意!
可時至今日,當他看到那個對自己冷漠無情的父親也會對他曾經口中的那個“小小的發燒”如臨大敵時,他心中又慶幸又難過
他慶幸他妹妹沒經曆過他經曆過的。
他亦難過。
難過,自己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隻不過是薄家的棋子。
薄宴州並不是無情,他隻是對自己無情罷了...
小少年輕笑一聲,攥著的手倏然鬆開。
第二天...
珠珠的燒退了,因為睡得太多,導致奶團子今天十分有精神。
一大早起來就開著電視在地毯上蹦蹦跳跳的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唱著跑調的歌。
因是周六,薄時鬱和薄宴州父子倆出奇的沒出門。
恢複活力活蹦亂跳的奶團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嗷嗷的嚷嚷著自己想去上學。
當然。
這個提議想也不想就被薄宴州毫不留情的一票否決了。
其實原本他都已經安排好崽子上學的事了,但由於昨天發生的一係列事,讓薄大總裁生怕她家崽子給人欺負了,故而,很是不放心把這麼個沒戰鬥力的奶團子放出去。
父女兩個因為上學的事又嗷嗷起來。
崽子想要出去,薄宴州罵她手沒好全乎異想天開。
崽子想去學習,薄宴州罵她腿都沒馴服還癡心妄想的要跑步。
剛成精的崽子第一次體會到人間險惡!
說說不過,罵罵不過!
她氣的抱著腦袋嗷嗷亂叫了一陣,氣呼呼的背著自己的小包袱就嚷嚷著要出去找呸嘟鍋鍋,一頓操作猛如虎,下一秒,沒看路的崽子直接撞上了來人的腿。
崽子瞬間不受控的“咕嘍咕嘍”滾了好幾圈,然後“吧唧”一下猶如死魚趴在地上。
來人一頓,挑挑眉彎腰,伸手,從後麵將崽子抱起來翻了個麵。
奶團子露出一張胖嘟嘟暈乎乎的毛線團眼的大臉盤子。
男人溫潤一笑,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蛋,聲線乾淨溫柔:“我今天可真是走大運了,居然撿到了個這麼可愛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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