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光是薄宴州和李特助等人愣住了。
就連好巧不巧剛上線的017也愣住了,不過也就愣了一會兒,檢測過坐在地上耍賴皮的女人和一旁七八歲的小姑娘是張重的妻女後,017迅速就反應了過來。
張重是柳曼蓮的弟弟,因為張家極為重男輕女,所以身為女孩的柳曼蓮聲從生下來就受儘父母的白眼,甚至柳曼蓮的父親都不讓她姓張。
受到家庭環境的熏陶,柳曼蓮也極其寵愛她弟弟張重,攀上薄岐山後便把張重安排進了薄氏集團。
而自薄宴州掌管薄氏後,除了雷厲風行的手段還有極致的完美要求讓張重出了不少差錯。
在一個例行早會當眾訓斥過張重後,張重便對薄宴州記恨上了,一個月前暗中搗鬼串通對家公司,要不是薄宴州心思細膩嚴謹,薄氏至少得損失五億!
本來薄宴州就看不上張重的能力,又因為出了這個事,薄宴州就直接二話不說的把他從董事會除名了。
順帶著,打斷了他的一條腿。
因為,他對吃裡扒外背叛自己的人從來都不會心軟!
然後就出了白榮絕口不提自己老公犯的錯,帶著女兒來公司倚老賣老堵薄宴州這個事。
017一看白榮還要作妖,連忙開口:【寶貝,你質問她,有什麼證據證明張重的腿是你爸爸打的!】
聽到自家叔叔的聲音,崽子眼珠子一亮,連忙板著小臉氣呼呼的反問:“你有證雞證明蟲蟲嘟腿腿係珠珠粑粑打嘟?”
【誰主張誰舉證,拿不出證據就是誣陷!讓你爸爸告她!】
崽子奶趴趴的努力重複:“誰主豬誰舉證,拿不出豬豬就係五...五...”
【誣陷!】017適當提醒。
崽子葡萄眼一眯氣勢洶洶:“係誣陷!誣陷珠珠粑粑珠珠就告泥哦!”
她氣的悶悶的攥著爪爪,小奶音嗷嗷的頗具威懾力:“窩可係超級凶嘟!泥萌誰都不許欺負窩粑粑!!”
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不給白榮和張芷柔反應的機會。
李特助迅速反應過來,麵前不動聲色心裡都快笑開花了!
他扶了扶眼鏡,臉上帶著標準化的微笑,他上前兩步走到奶團子身旁:“這位女士該說的我們家小小姐已經說了,如果您執意留在這兒騷擾群眾,那就等著收律師函吧。”
白榮一噎,氣的夠嗆:“你以為我會怕你的律師函嗎!?”
李特助了然挑眉,抬手在白榮的注視下按了幾下:“喂,您好,薄氏集團一樓大廳有人尋釁滋事,麻煩儘快出警。”
說完,李特助朝著安保揮揮手,一群人便上前將白薇圍了起來。
另一邊的薄大總裁根本沒心思管白榮那個瘋女人!
男人攥著手不可思議的捂住嘴,他看著麵前還沒自己腿高的煤氣罐罐感動之餘還很震驚。
他顫顫抖抖的探過手去,蹲下,哆嗦著手不敢碰自家呆頭鵝的腦袋。
大總裁冷冽的聲音都結巴了些:“豬...珠珠珠...你剛剛...你剛剛用腦了?沒事吧?”
“腦...腦袋沒用壞吧?沒掉線吧?”
薄大總裁真的是被自家傻閨女突然的這個聰明樣直接驚呆了!!
一整個直接呆住!!!
要不是現在狀況不允許,他高低得給崽子拍個照!!
爹擱哪兒“傻不拉幾”的哆嗦爪爪,崽子擱這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爹這個不爭不搶的樣那剛下來的火瞬間又呲了起來!
小團子氣的猛地一抓腦袋上嘟啾啾,爪爪忽的攥住薄宴州那還在顫抖的手:“粑粑你表怕怕哇!!”
“有窩在你怕啥哇!??”
她腳腳一跺護爹護到發瘋:“可惡吖!!沒想到粑粑每天在外麵都會被這麼欺負!”
她就說嘞!
她就說為啥第一次去找她爸爸嘟時候彆嘟姨姨叔叔哥哥姐姐都聚在一起工作,隻有粑粑一個人孤孤單單可可憐憐嘟坐在一個屋隻裡…
“窩尊嘟被氣屎啦呀!”奶團子抱著腦袋嘎嘎叫。
那小模樣...呃...聽著的確是被氣的不輕,但看著...那就不一定了...
小團子長的圓頭圓腦沒棱沒角的,一看就極不具備攻擊性,此時生氣的崽橫著三角眼肉嘟嘟的小爪子恰腰。
一整個就是倆橢圓形的大西瓜疊加在一起的感覺,簡直稀罕死人了!
薄宴州的心第一次柔軟的這麼不像話。
也正是此刻,他似乎隱隱明白了那在世間隱於無形震耳欲聾的東西,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血濃於水的親情。
彼時,太陽照舊從東方升起,驅走晨間清霧細微的柔光透過玻璃打在白色的地板上,將身穿西裝的男人臉上鍍了層金。
薄宴州狹長的眸子彎了彎,唇角笑意蔓延而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淺笑聲自口中發出。
男人上前將團子抱進懷裡,憐愛的用額頭抵了抵珠珠的小腦袋。
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平日裡那個素來惡名在外冷漠無情的男人濕潤了眼眶。
不幸的人一生或在治愈童年,或深陷溝泥。
眾生皆苦,明目張膽的偏愛便是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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