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聽肆一聽,是更不懂了。
抽了張紙巾捏著那易拉罐從崽子手裡抽出來:“又不用你養家,你閒的沒事去掏什麼垃圾桶,以後不準掏了聽到沒!?”
“垃圾桶是放垃圾的,弄的滿手細菌多臟?”
薄聽肆是個有著深度潔癖的人,說實話,看著這麼臟的小孩,他能忍住沒把珠珠兒扔出去都已經足夠讓人驚訝了!
他不知道珠珠兒為什麼去撿垃圾,故而,有這種反應也算正常。
小家夥則是認為自己給叔叔添麻煩了,她瞪著一雙無辜幼圓的大眼,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減減想哭哭...
她努力囧著小臉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但在走路都走不順的年紀崽子又怎麼可能忍得住?
小家夥抽泣著開始“吧嗒吧嗒”的掉起金豆豆,慢吞吞的從口袋裡掏出那被捏的皺巴巴錢,放到薄聽肆手中口齒不清的邊哭邊說:“叔...叔叔說,有錢錢什麼都闊以賣到...”
“鵝叔叔不開心,珠...珠珠想賺錢錢...買鵝叔叔開心...”
“叔…叔叔表不開心惹…”
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崽子瓷白的小臉流下來,珠珠兒抽噠噠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努力的想要憋住,可是崽崽越憋越想哭,生怕被鵝叔叔看不起,整個團子急得要命的嗷嗷:“彆哭惹彆哭惹…珠珠係大娃娃嗚嗚嗚大娃娃不哭哭的…會被叔叔笑話嘟!”此言一出,西裝革履的男人什麼也聽不下去了。
“嗡”的一下,他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一動也不動怔怔的看著麵前巴巴望著自己的小家夥,眸中閃過顯而易見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把自己搞成這樣...居然隻是為了買他開心?
可...他們是什麼關係啊?
為了彆人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向來以自我利益為中心的薄聽肆覺得不值得。
但這種被人時時刻刻牽掛惦記著的滋味,他卻不抵觸...
異樣的感情在心底生根發芽,男人攥著手中被揉的皺皺巴巴的錢,心中猶如被打翻了調味劑般五味雜陳。
小家夥平時看著呆呆傻傻的,居然為買他的開心去掏垃圾桶,還把自己的珍珠發夾賣了?
那發夾他可是知道小家夥是有多寶貝的。
可是人真的會對另一個毫無保留的付出嗎?
下午五點半,男人抱著奶娃娃從公安局裡走了出來。
他唇角隱隱帶著些動容的笑,抱著珠珠兒動作溫柔至極。
男人望著天邊的一抹紅霞,耳邊似乎還縈繞著小姑娘當時的回答,他的心不由得顫了顫。
小家夥說:“因為叔叔係珠珠嘟叔叔哇!叔叔開心珠珠就開心,叔叔不開心珠珠就努力賺錢買叔叔開心!”
他聽了隻覺得單純,故意逗她:“錢可不是萬能的,該苦的時候依舊會很苦。”
她笑彎了眼睛,甜滋滋稚嫩的小臉上帶著孩童獨有單純:“鵝叔叔表怕怕!”
“珠珠會努力變成萬能嘟珠珠保護鵝叔叔,苦也表怕怕哇,鍋鍋說過珠珠係甜嘟哦~”
.......
回到家,薄聽肆出奇的請了個保姆,小家夥今天累的不行,讓保姆洗完澡後就累的睡著了。
傍晚...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都市繁華,他從口袋中掏出那被崽子攥成一團的錢。
視如珍寶般小心翼翼的細細捋開。
看著那兩塊五角錢,薄聽肆淺笑著紅了眼眶。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自己那利益至上的大哥為什麼會對這個孩子寵愛有加了...
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世界是灰暗的,它影響著生活在內的人們痛苦,悲傷,以漫長的一生去治愈舔舐自己難以撫平的傷疤。
而這個時候在黑暗世界中射進來的微光,又有誰願意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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