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團在一起玩兒了沒多久,裴禦之便緊接著回來了。
隨手將西裝外套遞給一旁侯著的管家,望著客廳內正蹦蹦跳跳看起來異常開心的奶團子,男人不由得挑了挑眉。
狹長的狐狸眼略過一旁沙發上放著的小包袱。
將襯衫袖子往上挽了挽,露出一小節白皙結實的小臂,彎著唇走過去,戲謔的調笑:“呦。”
“這是誰家的小娃娃啊?來叔叔這兒就來叔叔這兒了,這怎麼還給叔叔帶禮物了啊?”
說著,他彎腰如玉的手勾起那軟趴趴的小包袱,往裡掏了掏。
嗯。
掏的時候,裴禦之想過。
依照小家夥的秉性,這小包袱裡不過也就裝幾根棒棒糖,軟糖,果凍?
還是巧克力奶粉?
都不是。
那軟趴趴的小包袱裡就隻裝著崽子吃了三次都沒吃完的一包薯片。
看著手裡那邊緣處疊的整整齊齊被小夾子小心翼翼夾起來的還剩三分之一包的薯片,裴禦之沉默了。
耳邊突然想起今天上午,薄宴州那死豬給他打電話說的那句:“在家給小孩氣的離家出走去你家了。”
“你給我看好了啊,彆再讓讓她到處亂跑了,我下午接完孩子順道去你那提溜回去。”
嗯。
他那時候還好奇的吃著瓜問:“珠珠兒那小脾氣這麼好,你都能給人惹生氣,是你自己的錯吧?”
“你又怎麼把我乾閨女惹生氣了??”
電話那頭的低沉冷冽的聲音中帶了幾分頭疼:“什麼叫又?我沒惹她。”
“你沒惹著人家,人家能離家出走?”涼笑兩聲,裴禦之壓根不信。
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死對頭,彆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自己的這個死對頭是個什麼“貨色”??
打小就能說出那句“你原來喜歡往自己臉上貼屎”還有“你是女孩子”的人...
嗬。
到現在,裴禦之都沒琢磨明白,他那三十六度的嘴裡是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無情的話的!
對此,薄大總裁隻抬手給他發過去了個照片。
他當時點開看了看。
...
好像的確是覺得這崽子有點胖出頭了。
但是小家夥每天在他家他看著吃飯也吃的不多啊。
就個正常飯量啊!
於是,下意識的便回了句:“那肯定是偷吃零食了。”
薄宴州點頭:“對,我就問了她一句是不是在外麵偷吃零食了,她說除了吃飯沒吃過彆的東西,說我不信任她,就生氣離家出走去你家了。”
“可是你看看她那個肚子那個臉那個爪子那個腿。”
本來長得就短,還比普通罐子超重不少,這兩天又胖了這麼多,反正你給我看著點。”
他看了照片當時是真的跟著薄宴州“義憤填膺”了!
但現在...
看著手裡的那小半包的薯片,一言難儘的裴家主還沒來得及開口,另一邊,察覺到他來的珠珠兒就撲棱著小短腿跑到了他麵前。
和掏寶貝的從自己的小兜兜裡掏出一顆保存完好的軟糖。
然後踮著腳腳,兩個肉嘟嘟的爪爪捧著往他麵前一遞。
仰著小腦袋,圓溜溜的荔枝眼笑成一對小月牙,軟呼呼朝他喊:“裴叔叔,珠珠介個已經拆開好多天惹,裴叔叔吃介個~”
一秒...
兩秒......
三秒.........
裴禦之直接???:“!!!”
捂著“怦怦”亂跳的小心臟,男人那滿含漣漪的眸子一彎,嘴角上揚著抱著崽子左右開弓的親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口後。
直接被原地策反!
所以,十分鐘後,等到薄宴州帶著兒子和閨女來接他家奶娃娃的時候。
裴憐惜二話不說護著崽子上去就是一陣“罵罵咧咧”:“薄宴州,你不要太過分了!”
嗯。
他擱這兒“罵罵咧咧”珠珠兒倒是也沒閒著。
坐在兩人中間,瞪個迷糊楞登的眼開始給她爹和她裴叔叔配起了音來:“表太過分哇~”
眯著眸子毫不客氣的反問:“我們家珠珠兒乾什麼了??我們家珠珠兒隻不過是個喝點涼水都會胖的易胖體質!你天天這個胖那個胖的吃你家大米了??”
嗯!
介句話說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