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不明白他那嘚瑟個什麼勁,虛歲十五,那不還是十四嗎?而且他記得這貨生日都往年末趕了,還得虛兩歲。
要不是有薄家,他都得晚上一年學。
薄舒然看不慣這些小男生打嘴仗,擱一旁總結:“我和他前後腳死的。”
裴渡:“我記得你比他還小一個月吧?那你也得虛兩歲啊。弄了半天你們倆比我小這麼多你還讓我叫你姐?”
薄舒然握拳比劃著繼續道:“他最後是抑鬱而終,你是跳樓,我是掉下樓又被花瓶砸死了。”
裴渡咂嘴,辣評:“那你還真是不幸,花瓶怎麼就正好掉你頭上了呢?”
薄舒然死亡微笑一拳頭打在一旁的大兔子玩偶上:“有沒有可能那是被對準了扔下來的呢?”
裴渡:“哦。”
一群重生者聚在一塊,七嘴八舌的小聲叨叨著就和那鸚鵡一樣!
裴憐惜震驚之餘一嘴也插不上!
剛找了個話題張張口想說些什麼。
結果下一秒。
轉眸,薄時鬱和薄舒然還有他弟弟裴渡便一轉不轉的看向了一旁的裴憐惜:“你呢?”
眼巴巴的瞅著身旁坐著輪椅的少年,頂級哥控眨著眼問:“哥,你上一世怎麼死的?”
裴憐惜直接:“.........”
尷尷尬尬的眨眨眼,在眾人的注視下思索半天,他試探道:“...,不出意外應該是病死的?”
薄時鬱蹙眉。
薄舒然蹙眉。
裴渡同樣蹙蹙眉。
三個重生者下意識對視一眼,一同默契的朝著他問:“不出意外是什麼意思?”
“你沒重生??”
“哥你沒重生啊?”
裴憐惜點頭。
雖是沒重生吧,但聽著這簡短的幾句卻輕飄飄的如同打鬨般說出口的話,裴憐惜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
他簡直不敢想...這些孩子上一世得過的有多苦啊?
眼眶一濕,少年心疼的問:“阿渡,你上一世為什麼跳樓啊?是有人欺負你了嗎,還是受了什麼委屈?”
曾經可怕的猜測在心中浮現成真,裴憐惜心疼的不行。
與此同時,卻也在心中猜出了些許彆的事。
比如,他家阿渡跳樓的時候,他要不就是已經死了,要不就是不夠細心沒及時察覺到弟弟的不對勁。
另一邊,看著哥哥眼中溢出的那止不住的心疼,裴渡攥著他裴憐惜的手搖搖頭:“沒人欺負我...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眼眶一紅:“那還不是被欺負了?”
裴渡抿抿唇,欲言又止的卻也沒說出一句話。
裴憐惜抬眸看向薄舒然和薄時鬱。
現在也依舊沒能釋懷的薄舒然不自在的撇開頭。
薄時鬱:“我是被陷害的凍癱了腿後截了肢,然後沒兩年就得抑鬱症死了。”
麵前的三個八歲的小孩...各個成熟又出類拔萃。
神態言語甚至行事作風比起普通的八歲小孩都不知道早熟了多少倍。
時鬱和舒然亦是,一個是出了名的天才少年,一個是同樣優秀至極名門千金。
如此優秀的他們本該在自己的領域光彩奪目,卻在前世死的這般淒慘...
心中難受的厲害,哽咽的喉嚨頂的他喘不上氣來。
說是薄裴兩家世代敵對可這些天的相處裴憐惜早就把薄時鬱和薄舒然當弟弟妹妹了。
那就更彆說還和他有血緣關係的裴渡了。
說他善良過頭也好,說他老好人也罷。
反正裴憐惜聽了他弟弟妹妹們的經曆後,又心疼又難受。
眼看著就要開始掉眼淚。
嗯。
這時候,薄時鬱說話了。
指著他:“你雖然沒重生,但上一世咱四個裡你是死的最早的,你實歲十二歲就死了。”
剛想哭的裴憐惜:“???”
小少年板著臉補充:“嗯,對,就是今年八月份。”
薄舒然:“.........”
裴渡:“.........”
“但是現在九月份了你還活著。”
薄舒然和裴渡再次:“.........”
眨眨眼,九月份現在還活著的當事人眨眨眼,下意識的抬手比了個耶,問:“那我還是不是還挺棒的?”
妹控薄時鬱搖頭:“是我妹妹挺棒的。”
裴憐惜點頭極其認可加讚同。
整理了一下心情,他又問:“那你們知道是誰要害你們嗎?”
三個重生者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薄珠珠啊!”
一秒...
兩秒......
三秒.........
有點沒聽清,裴憐惜下意識蹙著眉反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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