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顯然。
薄宴州能察覺到這事,那裴禦之就自然也能察覺的到。
隻不過他們猜測的總是有些不連貫。
畢竟他到現在也還不清楚他兒子是重生,他女兒還是帶著係統的。
所以雖然大致方向上有些猜測,但邏輯鏈卻總是不完善的。
雖然不完善吧,但前天發覺到不對勁後,他當場就讓人去看著宋家了。
這不。
不看不要緊,一看吧還就真看出來了些東西來。
今天早上一大早,他的人就給他拍了張模糊的照片。
和他說:宋家的那個小孩今早淩晨三點多的時候居然跑到樓上去跳了樓!
“砰”的一聲直接將眾人驚醒了!
他點開照片一看。
也是和珠珠兒一般大的孩子,可那露出來的兩條手臂上卻鮮血淋漓,滿是刀痕被割的一片一片...
手法之殘忍甚至就連薄宴州看了都有些不忍直視。
而原先在宴會上瞧見的那張惹人憐愛的小臉現如今更是已經傷痕累累,大大小小縱橫交錯的口子布滿了整張臉蛋。
看著倒像是被人用鈍感的石頭一下一下砸出來的。
尤其是額前的一片血肉模糊。
可不知為何她兩側的臉頰卻是高高腫起,又活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幾十巴掌一樣。
慘烈之狀甚至在宋家將那孩子送醫後,嚇得接診醫生都直接報了警。
說是懷疑宋家虐待小孩。
現在宋卿塵這個監護人都還在警局裡配合調查呢。
不過,宋皎皎的這番異常也著實是讓薄宴州心中的疑慮更多了幾分。
接幾個孩子回家的路上。
男人靠坐在後椅上斂著眸。
望著身旁的便宜兒子和便宜閨女還有便宜侄女。
突然打趣著開口道:“你這身體一年到頭生不著一回病,今年半年就發了兩回燒,還是夏天發燒。”
“上次發燒情緒大變對著你爹罵罵咧咧,這次發燒對著你爹又哭又鬨。”
“怎麼著啊少爺,下次發燒是不是得給你爹來個吱哇亂叫啊?”
惡劣的揉亂他便宜兒子的頭發。
因為堂妹和親妹都在這兒。
眼看著窩在他爹懷裡的奶娃娃豎起那天線般的耳朵,貓著腦袋珠珠祟祟的偷瞄著他。
薄時鬱頓時一陣臉紅。
生怕小家夥下一秒就好奇的問他為什麼又哭又鬨,故而小少年當場便連忙找補著打斷了薄宴州的話:“你才又哭又鬨,又不是我想發燒的!”
哦。
男人聞言故作了然的挑了挑眉。
漆黑的眸子一暗,眼底情緒不明的低聲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
那聲淺笑卻是讓薄時鬱和薄舒然都在心中隱隱察覺到了幾分不妙。
什麼意思?
他爸(大伯)笑什麼?
上一秒,他們還在這麼尋思著。
隻聽下一秒,薄宴州就開口了。
似有意無意和他們說:“兩天前,江景策家的小屁崽子似乎也發了燒。”
“你們這代孩子倒是挺有趣的,都喜歡在夏天發燒。”
此言一出。
薄時鬱瞬間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