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鬱聽的眼皮子一跳。
似乎是有些沒聽清,又似乎是聽清了不確定。
故而又問了一嘴。
對此,奶團子簡直都要被急死了!
溢著哭腔的小奶音依舊哇哇著,抱著他哥哥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口齒不清的嗷嗷:“粑...粑粑要吃屎屎惹嗚嗚!鍋鍋快點帶珠珠去找粑粑!粑粑不能吃屎屎嗚嗚嗚...”
跟上來的薄舒然和裴渡聽的嘴角一抽,差點沒給崽子逗的笑出聲來。
還以為小家夥是睡午覺睡懵了,小少年連忙將珠珠抱進懷裡哄著:”乖乖不哭,不哭不哭。”
“爸爸不吃屎的啊,爸爸好著呢,爸爸一會兒就回來了,珠珠寶乖乖彆哭啊。”
嗯。
小家夥以前做到什麼被野豬拱屁股,腦袋蓋蓋被鱷魚啃了的夢也會嚇得呼哈著亂爪爪到處嗷嗷。
但這小家夥好哄。
一般抱著哄兩句就差不多能給哄好。
原本以為這次也是一樣。
卻不料小家夥反而是越哭越厲害了。
囧巴著小臉窩在她哥哥懷裡撲棱著短腿就想往下跑。
手忙腳亂的比劃著。
0見了連忙安撫道:【寶貝彆急彆急慢慢說。】
七十厘米煤氣罐罐這才抽抽搭搭的止住哭聲,有一搭沒一搭和她哥哥說:“粑粑債皎皎姐姐住嘟那個白色嘟房隻裡...”
耷拉著腦袋肉爪指著自己嘟胳膊和小心心:“介裡...介裡都破線流血惹嗚嗚嗚粑粑要吃屎屎啦!!珠珠要去找粑粑!!”
薄時鬱等人一聽!
瞬間變了臉色!!
要說方才小家夥一直嗷嗷吃屎吃屎的他們還不理解。
那現在的話!
眾人可謂是瞬間了然!!!
這哪兒是要吃屎屎啊??
這話說的,不就是在說薄宴州受傷要死了嗎???
薄時鬱和薄舒然更是心下一緊。
抓著珠珠的手異口同聲忙不迭的齊聲問:“薄宴州(大伯)受傷了!??怎麼受傷的啊珠珠??是你那個係統叔叔告訴你的嗎??”
奶團子比劃著那不太靈活的爪爪探出食指和中指,往寄己身上嘟介裡戳一下那裡戳一下,急得她腮幫子都抖動了起來:“就係...就係粑粑寄己用辣個biubiu砰嘟~”
“介裡介裡都吐血啦...粑粑好慘珠珠要去找粑粑...”
薄時鬱一聽,頓時急了!
“自己用槍打的!??”
嘴上嘀嘀咕咕的罵著:“他怎麼又發什麼瘋!?閒的沒事往自己身上打什麼槍啊!??”
“不要命了嗎!???”
心裡急到發瘋!
想到能讓0說出“要死了”這話,想來薄宴州那活爹是真的往自己心口上開槍了!
各種情緒交集,小少年的麵色瞬間慘白無度,眼尾泛紅。
顧不得旁人,他抱著奶團子便往外跑。
邊跑邊朝管家喊著:“備車!趕緊備車!!”
薄舒然也是心急如焚!
顧不得什麼千金名媛的優雅風範了。
抬腳也跟著薄時鬱身後跑了出去。
裴憐惜在後麵著急喊著:“慢點慢點,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啊!!”
嗯。
去往醫院的途中。
薄時鬱從未感到過自己這麼害怕。
害怕的甚至於讓他感覺時間都變得格外漫長了些。
短短十幾分鐘的路程,硬生生給了薄時鬱一種走了一個小時的感覺。
抱著奶團子他一邊安撫著,一邊思緒卻止不住的到處亂飛。
薄舒然見他那副模樣,猝不及防的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輕聲的喚了句:“哥,你彆擔心,大伯不會有事的。”
小少年看著她胡亂的點了點頭。
先且不管以前怎麼樣。
至少現在,薄時鬱是可以明確的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
他不希望薄宴州出事!
三個小孩匆匆的趕來醫院的時候。
薄宴州還在手術室裡。
站在手術室外的裴禦之見他們來,招招手,然後接過那圓墩墩的奶娃娃。
捏著奶娃娃的腮笑著打趣:“我們珠珠兒今天可是醒的夠早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