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俗話說的是真好。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裴禦之果然是有足夠了解薄宴州。
所以,在薄宴州被從手術室推到病房裡,醒來瞅見他兒子和趴在床邊上的女兒的時候。
大總裁木得感情的板著臉,言語間帶著幾分無奈的和他們說:“槍走火了,舊槍就是不好用!”
已經在裴禦之那兒聽過大差不差的薄時鬱:“.........”
薄舒然:“.........”
and親眼看見他老板對準了自己開槍的李武:“???”
震驚的瞪大了眼。
那表情仿佛在說:老板你怎麼胡說八道啊???
不同於這些人的“奇怪”反應。
護爹的崽子就很好騙啦!
她爹說什麼她信什麼!
肉嘟嘟的臉蛋子一嘟嚕,恍然大悟的戰術性後仰:“原來係辣個槍槍起火火啦吖!”
“窩就說它壞裡壞氣嘟一減都不像好東西嘟亞子!”
嗷嗷的逮住那槍一頓罵,轉頭。
胖蘑菇瞅著她粑粑這白嘟反光虛虛嘟亞子頓時又心疼的不行。
在心裡和0嗷嗷著要給她粑粑買大補丸砸!
要把虛虛的粑粑補嘟不虛虛~
0見她那搖頭晃腦嗷嗷叫的小呆頭鵝模樣直接被笑的不行。
反手扒拉著商城,開始找性價比高的玩意。
但是琢磨著有這麼多人在場,雖說薄宴州和裴禦之等人都已經知道它的存在了。
但0卻覺得,該不暴露在外的還是不暴露的為妙。
故而,就沒找丸子,而是找了一些液體藥劑。
反正團子還窩她爸爸身邊,索性就直接把藥效過渡到薄宴州身上行了。
當下,還躺在床上的薄宴州便感受到了一陣十分舒服的暖意。
自那隻被珠珠抓著的手處不緊不慢的朝著全身擴散。
薄宴州隻覺得舒服極了,甚至就連那隱隱作痛的傷口都輕了幾分。
男人當下了然。
這是他閨女又用積分往0商城給他兌東西了吧。
小心臟“砰砰砰”的跳著,擅長腦補的老父親麵上不動聲色,實則心裡想著。
小棉襖穿著就是舒心啊!
他女兒真的好!愛!!他!!!
和他女兒的爹控一樣,同樣是女兒奴的薄大總裁心裡越想越激動,也不知道是自己被自己打傻了還是腦子不好使了。
居然忘了自己還受著傷,還想著抬手去撈珠。
這不。
一個嘚啵不出好嘚啵來,牽動傷口的大總裁直接疼的麵色又白了幾度!
當的兒子命卻操著老媽子心的薄時鬱和薄舒然直接看的眼皮子直跳!
一人將胳膊擋在珠珠麵前,一人將珠珠攬進自己懷裡。
紛紛異口同聲的朝著薄宴州大喊:“薄宴州(大伯)你犯什麼傻啊!?挨了槍都老實不了一點,能不能彆亂動了?!”
嗯。
嗷的一聲。
薄宴州有些愣神。
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倆崽子。
薄時鬱and薄舒然!
不是...
你們這麼大聲乾什麼...
薄宴州硬的很,擱哪兒嘰裡咕嚕:“區區...”
話還沒說完,薄時鬱抓住他就是一頓噴:“你少說話吧!再牽扯到傷口你還活不活啊!??”
眼眶一濕,小少年聲音微微哽咽:“你是不是傻啊?又不是你乾的你用得著往自己身上打?”
“你就不怕把自己打死?”
一字字一句句,說的極為激動。
可不可否認的卻是,薄時鬱是真的在擔憂他。
他是真的害怕他爸死了!
窩在哥哥懷裡的珠珠兒也囧巴著小眉毛,欲哭不哭的瞅著她爸爸。
麵前的兩個崽子紛紛淚巴巴的看著他。
薄宴州腦中卻不自覺的浮現出自己那從不受人關心的孩童時期。
同樣是一間病房,同樣是靜靜的躺在床上。
二十多年前的他無人問津...
可二十多年後的他現在的床前卻多了幾個為他擔憂,替他難過的人...
便在這一刻,薄宴州突然就覺得,像他這種人,能有這樣的兩個孩子...
可真真是他...三世三十修來的福氣啊...
難怪...
難怪以前江景策天天比楞著和他炫耀。
原來這種有家的滋味是真的能讓人上癮的啊...
慘白的臉上微微動容,聲線雖依舊低沉,卻比平時柔和了幾分。
男人扯扯唇,望著他的兒子和閨女道:“是爸爸的錯,爸爸讓你們受委屈了。”
“以後不會了...”
“...爸爸對不起你...你能...原諒爸爸嗎?”定定的看著薄時鬱。
說出這番話來...
不光是薄時鬱本人,就連薄舒然都被震住了。
嗯。
因為,在她的印象中...
她大伯一直都是個不苟言笑內斂的人。
後來被大伯帶回去後,她就發現了,她大伯每天看著不要臉其實還很要麵子。
尤其是在他們這些小輩麵前!
可如此愛麵子的人,如今居然會用這般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