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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攥著紙條去了學校天台。
出現在那裡的人讓他出乎意料。
不是惡作劇,不是那些故意試圖看他笑話的男生,而是江之島同學本人。
落日下的天台被暈染上一層暖黃色的光,鐵質的圍欄閃爍著零落的陽光。
那黑色的長發被風吹起。
江之島同學的臉上露出甜美的笑,然後對他說。
“我們打個賭吧,沢田君,我贏了,你就成為我的玩具。你贏了,我可以答應你的一個請求,什麼都可以。”
不知道是被那雙漂亮的眼睛所捕獲,還是被落日的光輝晃暈了眼睛,他隻記得對方那猝然湊近的漂亮臉蛋,以及他那天落荒而逃的心悸。
那個賭約很簡單。
簡單的不可思議。
“如果沢田君在下個星期的星期一的時候不遲到,那就算你贏。”
但阿綱沒想到的是,他明明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但他還是遲到了。
在定下那個賭約之後,江之島同學總是會擺布他一些小事,比如說幫忙跑腿買麵包啊,或者幫她在值日的那天去倒一下垃圾。
她似乎知道她的那漂亮臉蛋對他的殺傷力,江之島同學笑著對他說那些請求的時候,他根本沒辦法拒絕。
直到他落敗的今天。
阿綱忍不住把頭埋進了膝蓋,真是完蛋,他需要遵守這個約定嗎?
好想逃。
要不明天裝病不來學校了吧。
成為同班同學的玩具什麼的,對於他來說,似乎有點可怕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被欺負的局麵,現在又要回到那種時候嗎?
不過,江之島同學那些事情也不算是欺負,畢竟那些都隻是些小事,比起以前被人關進廁所隔間,被人故意藏起午飯,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他獨自一人的煩惱糾結,心緒紛亂地度過了下午。
江之島晶子看著阿綱那糾結的模樣,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沢田綱吉果然和她脖子上的奇怪項鏈有關係。
自從接觸沢田綱吉後,每個星期固定發作一次的奇怪的皮膚饑渴症就消失了。
她終於不用再渾身難受的睡不著覺了,也不會突然就在陌生的房間裡醒來,還回想不起來自己具體做了什麼。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對她來說,簡直和平的過於安逸了。
江之島晶子的世界充滿著絕望和死亡,一種名為絕望的天災大肆入侵了她的世界,從此她隻能在一場又一場遊戲裡尋求生機。
那個世界為了抵抗天災,他們成立了一所名為希望之峰的學院,意圖尋找出人類的希望,大肆搜集擁有特殊才能的人。
晶子也是裡麵的學生,她擁有的才能讓她被稱作超高校級的武士,在結束了一場絕望的遊戲後,她被推上了處刑台,當她再睜開眼後,就莫名的來到了這個世界。
成為了另一個江之島晶子。
因為這具身體的父母離婚,所以她被迫成為一個隻能住在彆墅區,然後自己照顧自己,每天都隻有一個阿姨會定時過來給她打掃衛生和做飯的可憐大小姐。
這種日子,簡直爽飛了好嗎?
但安逸是有代價的,她脖子上多了一條沒法拿下的項鏈,項鏈的吊墜很特彆,樣式像一個縮小的圓形奶嘴。
她壓根沒辦法把這根東西拿掉,而且她的腦海裡還多了個任務。
去輔助一個名為沢田綱吉的少年成為黑手黨的首領。
做不到的話她就會死。
好不容易過兩天安逸日子的晶子格外的惜命。
為了繼續在這個世界活著,她便想方設法的找到了這個叫沢田綱吉的家夥。
看見沢田綱吉被同班的男生圍著欺負的那一刻,晶子覺得自己或許要變身成為超高校級的絕望了。
這樣的廢材的家夥,真的能夠成為黑手黨首領嗎?
那弱小,纖瘦的樣子,她簡直一拳就能撂倒,這樣家夥怎麼可能成為黑手黨的首領,明明就是一隻連刺都是軟的軟毛刺蝟。
而且,這個家夥連書都讀不明白。
數學才考個位數,從沒考過個位數的晶子簡直要沉默了。
但,沢田綱吉還是有優點的。
出乎意料的為彆人著想,他自己如何,仿佛從來都不重要,這種家夥如果放在絕望的遊戲裡,或許可能都活不過一集。
明明被她的刀架在脖子上是如此害怕,卻說著那些看低自己,抬高她的話,她心裡卻不是滋味。
這種奇怪的觸動感,她隻在另一個人身上見過,那個天真的,倒黴的,讓她忍不住放水的家夥。
噢,連倒黴這點,他們都很像。
明明倒黴的要命,卻被稱作了希望。
那麼沢田綱吉呢?
他會是她的希望嗎?
晶子看著沢田綱吉頹喪的背影,露出一個甜美的笑,沒關係,她明白,靠男人,是靠不住的,所以,她要變成靠的住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