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哭天喊地,聲音如喪考妣,吵的齊大夫的腦瓜子都在嗡嗡作響。
“令千金傷勢要嚴重一些,臉腫了牙齒也掉了兩顆,老夫已經給她包紮了開了塗抹的藥膏,隻是她現在還沒有蘇醒,隻要下人們好好照顧著,不出半天時間應該就能醒過來。”
“老夫還有其他家要去看診,就不在貴府久留了,告辭!”
說完,齊大夫拿起桌上的銀子,提著藥箱就跑了。
他生平最怕女人哭,更彆提還是許嬤嬤這種蠻橫無理的老女人,惹不起惹不起。
許嬤嬤咬著牙臉色猙獰,沙包大的拳頭把床板捶的哐哐直響,“紀雲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如此欺辱我們母女,我這就去夜王爺的麵前告狀!”
“我就不信了,王爺看在我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會偏袒紀雲棠那個小賤人,我一定要把她弄死,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許嬤嬤說著就怒氣熊熊的起身,往外麵走去。
可剛出門沒幾步,就有家丁來報,“許嬤嬤,辰王殿下來了,已經到門口了。”
許嬤嬤一聽,立馬停下了腳步,心思瞬間活絡了起來。
辰王駱斯年經常來夜王府,也深知自己的為人,許嬤嬤平時表麵功夫做的滴水不漏,因此駱斯年對她的印象還算不錯。
許嬤嬤知道昨日接親一事之後,駱斯年並不喜歡紀雲棠這個夜王妃。
與其找駱君鶴一個活死人為自己撐腰,不如她先去找駱斯年這個有實權的王爺為自己主持公道。
實在不行,到時候再去駱君鶴的麵前告狀!
想到這,許嬤嬤立馬換上了一副淚眼婆娑的表情,她扭著圓滾滾的身體跑了出去。
駱斯年到夜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朦朧的月色灑在人間,偶爾有鳥扇動翅膀從頭頂飛過。
白羽老遠就看見一個會動的鈕鈷祿水桶朝他們衝了過來,他立馬拔出了自己腰上的佩劍橫在身前,大喊了一聲。
“水桶成精了,保護王爺!”
駱斯年皺了皺眉,瞪了自己這個二貨屬下一眼,“你什麼眼神,那是許嬤嬤。”
“啊?”白羽摸了摸鼻子,收回手裡的劍,人有些尷尬。
他心裡不由吐槽,這夜王府的嬤嬤怎麼回事,膘肥體壯的,比自己主子都胖。
蘇木歎氣,無奈扶額,他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同伴?
人笨就算了,眼神還不好使。
看來,王爺讓白羽去外麵出任務,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時,水桶·許嬤嬤也已經跑到了駱斯年的麵前,明明是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卻好像耗儘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喘著粗氣,撲通一下就跪在了駱斯年的麵前,哭著道:“辰王殿下,你可要為老奴做主啊,老奴和琳琅在這府裡快沒法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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