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擂台賽比試,正式開始!”
“現在有請第一位患者上場!”
第一位走上台的,是一個二十多歲,模樣清秀的姑娘,她眯著眼睛向前的摸索著,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慢。
在場的大夫們同時一驚,難不成,第一位上台的是個瞎子?
瞎子哪裡是疑難雜症,那根本就是絕症好嗎?
眼睛都瞎了的人,怎麼可能治的好,夜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不少人搖頭歎息,第一輪的難度都這麼大,那後麵怕是會更難了。
有人開始打退堂鼓的時候,紀雲棠卻眼尖的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哪是什麼瞎子,分明就是一個高度近視的近視眼好嗎?
有一句話說的好,近視的人十米之外人畜不分。
她們看不清遠處的物體,眯著眼睛走路的時候,視線會稍微清晰一些。
那女子在廣場中央站定,又抬起頭來看向了裁判席上黑著臉喝茶的駱斯年,誤把他看成了太子殿下。
“民女參見太子殿下。”
有婦人在下麵提醒,“招娣,那不是太子,你看錯了,中間那人才是太子。”
被喚作招娣的女子又仰起頭眯著眼睛瞅了半天,她隻能看見模糊的一團藍色衣服,還是看不清太子的臉。
“太子殿下恕罪,民女不是瞎子,隻不過民女的眼睛看東西卻一團模糊,幾丈之外莫說是男女了,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這樣的眼睛給民女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乾活誤事不說,還經常被彆人以為我不知禮數,民女懇求在場的各位神醫們幫幫我,幫我治療一下我的眼睛,民女感激不儘。”
她說著,就跪下朝太子磕了一個頭。
隻不過,磕頭的方向依然對準的是駱斯年。
駱景深的臉都要綠了,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裡,卻被人當成了背景板,轉頭對著駱斯年叫太子磕頭。
奈何對方的眼睛看不清,這事他還真沒處找人說理去。
“你們有誰能為她醫治?”
駱景深目光掃過下麵的眾人,有老大夫立馬起身站了起來。
“太子殿下,讓老夫來幫這位姑娘試試吧!”
他從藥童的手裡拿過了一張紙來,將其撕成了一個圓形的小孔,走過去放在了女子的眼睛前。
“你順著這個孔看看,能不能看清人。”
招娣聽話的照做,她的眼睛透過小孔,竟然發現真的比她眯著眼睛要清晰許多。
“真的可以,我好像真的看清了。”
還沒等老大夫高興太久,謝流箏似笑非笑的聲音在下方響起。
“難不成,她以後都要蒙張紙在眼睛上看路嗎?你撕開的那個孔還沒有芝麻大,她怕是也看不清多少東西吧?”
老大夫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道理是這個道理,蒙張紙在眼睛上也不現實,隻不過他的方法對於那女子來說是有效的,於是順理成章的過了第一關。
下一位上場的大夫,是一個中年人,他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寶貝。
一個放大鏡。
“太子殿下,草民手裡的這個東西,可是從西洋傳過來的,由我的太太太爺爺輩傳到了草民的手裡,它看大變大,看小也變大,相信一定能幫這位姑娘看清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