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棠一驚,這才感覺到自己背上的觸感,滾燙的溫度隔著衣物都能確切的感受到。
“太好了,看來阿鶴的身體已經有好轉了。”
紀雲棠放開他,握住了他的手,整個人也激動的不行。
醫治了他這麼久,駱君鶴的雙手終於有了反應,這對她們兩人來說,就相對於彼此往前邁了一步,努力沒有白費,紀雲棠比任何人都要高興。
這一夜,兩人坐在一起聊了很久,紀雲棠的小手全程放在駱君鶴的大手裡包裹著。
手牽手,心連心,空氣中有甜蜜在升溫。
翌日一早,紀雲棠起床吃完早餐,又為駱君鶴針灸了一次。
等待的過程中,駱君鶴依然緊緊的拉著紀雲棠的手,舍不得放開。
桃枝和陳虎對視一笑,都默契的出去沒有打擾他們。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們都能感覺到王爺和王妃之間的關係更親密了。
兩個主子關係好了,對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來說,也是一種好事。
紀雲棠在房間裡磨磨蹭蹭了很久,才出了門。
她可沒忘記,今天還有兩場比試。
紀雲棠帶著桃枝到青龍廣場的時候,明顯發現這裡的人比昨天的人更多。
越到第三輪,場麵越熱鬨,來觀賽的人更是多了一倍不止。
紀雲棠好不容易擠開人群,到了廣場中央,耳邊就傳來了駱景深陰陽怪氣的聲音。
“夜王妃,我們這麼多人,就等你一個了,八弟還說你肯定是怕了,不敢來了。”
紀雲棠懶得搭理他,隻看著駱斯年道:“我有什麼好怕的,我一沒偷二沒搶,行的端坐的正,隻是來的時候路上耽擱了一下而已,用不著這麼揣測我吧?”
駱斯年難得沒有跟她拌嘴,看見紀雲棠再次好好的站在這裡,駱斯年連自己都沒發現,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昨日他就收到消息,紀雲棠在回府的路上被人盯上了,還被十幾個黑衣人帶走了。
他以為她今天會來不了,沒想到她還是準時出現了。
駱非舟幽深的目光落在紀雲棠的臉上閃了閃,開口道:“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接著開始吧。”
接著第二輪的比賽,還有一位患者沒有上場。
隨著駱非舟的下令,第二位患者也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意外的是,上台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美婦人,她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兒。
嬰兒是個女童,約七八個月的樣子,此刻在她的懷裡哭鬨不止,婦人手忙腳亂的哄著。
看著這一幕,駱斯年蹙起了眉頭,內心不明所以。
“這位夫人,你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
美婦人抬起了頭來,眼淚更是嘩嘩的流,“各位大人,各位神醫,不是民婦的身體有問題,而是民婦的女兒,她從出生起相貌就奇怪,麵相跟彆的嬰兒大有不同,我們尋遍了大夫也沒辦法醫治,民婦的婆婆更是去山上找了道士,道士說民婦的孩子是不祥之人,必須要儘快處死,才會不連累我們全家。”
“可是這是民婦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民婦不忍心將孩子處死,更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是不祥之人,現如今民婦已經被夫家趕了出來,求求各位神醫們,幫幫民婦的女兒吧,民婦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隨著美婦人哭訴完,紀雲棠也看清了嬰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