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震驚之餘,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給一個下人打了兩年的工。
突然想到什麼,他臉色一變,連忙跪在地上道:“草民不知夜王妃駕到,還請王妃恕罪,不知王妃可否讓草民再見許嬤嬤一麵?”
紀雲棠看他臉色不佳,疑惑問,“你見她乾什麼?”
“回王妃娘娘的話,許嬤嬤還欠草民十個月的工錢沒發,草民家裡麵上有老下有小,都等著草民拿錢回去吃飯呢,我想把拖欠的工錢從她那兒要回來。”
要不是這樣,他早就辭工不乾了,王管事並不關心許嬤嬤乾了什麼,會受到什麼懲罰,他隻心疼自己十個月的工錢。
紀雲棠眼眸微閃,不解道:“她不給你發工錢,你為什麼還要幫她經營鋪子?”
“王妃娘娘有所不知,之前招工的時候,這位許嬤嬤親口承諾一個月的工錢八兩銀子,當時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想來匠心鋪做工,可是她隻招一個人管事。”
“草民也是家裡急需用錢,就想來試一試,沒想到就被那位許嬤嬤給一眼看中了,她見草民為人老實,又死了婆娘,就把我留下了,我們也簽了用工合約。”
“剛開始的時候,工錢發的確實及時,可慢慢的就不像話了,草民一開口問她要工錢,她就各種借口推脫,說讓我再等等,銀子等過段時間她總會給我發的,草民也是信了她的話。”
“可是後來我才發現,這位東家來匠心鋪的時間越來越少,很長時間我都見不到她的人影,最近一個月她更是杳無音信,連個話都沒讓人給我帶,草民走也走不了,就隻能每天守著這個蕭條的鋪子。”
紀雲棠抿唇,這不就是典型的畫大餅嗎?
不給錢白乾活,許嬤嬤這算盤打的她都聽見了。
“王管事,匠心鋪的收益怎麼樣?”
王掌櫃沮喪著臉道:“匠心鋪的收益一直不好,這裡麵的東西都賣的很貴,草民之前也一次一次勸東家,讓她把價錢調低一些,薄利多銷才是做生意的長久之計,可她根本就不聽,偏偏認為價格高了才會賺的多,隻要賣一件出去就能賺彆家五件的銀子,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總有人願意當冤大頭來買。”
可事實證明,哪有那麼多的冤大頭,這麼多貨賣不出去,連最基本的利潤都賺不回來,她自己才是那個冤大頭吧?
紀雲棠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桌麵。
“王管事,你把匠心鋪的賬本拿來,給我看看。”
“王妃娘娘稍等,草民這就給你取賬本。”
賬本拿來,紀雲棠一頁一頁的翻開看著,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一斤茶葉五兩銀子,一斤蜜餞三兩銀子,一雙草鞋二兩銀子,一把油紙傘八兩銀子……
這哪是貴,這簡直是天價。
有錢的人根本就不會選擇這種地方來買,而沒錢的人聽到這個價錢,估計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紀雲棠無語,難怪她坐在這裡這麼久,都沒有看見一個客人敢走進來。
王管事又道:“王妃,恕草民直言,這匠心鋪再這麼經營下去,恐怕過不了一個月就要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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