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箏身子微微一僵,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你覺得本世子是對胭脂味過敏才跑的?”
駱輕歌揚著下巴,“難道不是嗎?”
她剛剛可沒看錯,謝流箏嘴上對那些女子熱情,實際上卻對胭脂過敏。
他和他的侍衛夢凡兩人,不知道說了多少遍,那些女人身上的胭脂味太臭了。
謝流箏一聞到就想吐。
駱輕歌平時很少用胭脂水粉,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對付謝流箏的法子。
等她下次見了謝流箏,她也多塗些胭脂水粉在身上,就算熏不死他,也要惡心死他。
謝流箏:“……”
罷了,她認為自己對胭脂過敏那就胭脂過敏吧。
被誤會了也沒有什麼不好。
謝流箏對女人過敏這件事情,在榮國公府本來就是一等機密,隻有他爹娘和身邊親近的人知道。
畢竟,這是他身上致命的缺陷,若是被對手知道了,搞不好會借此發揮來惡心死自己。
謝流箏可不想天天嘔吐。
不過今日一試,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能證明他確實對駱輕歌沒反應。
她是唯一一個接近自己不讓自己嘔吐的女人。
謝流箏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一時間臉上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就在這時,夢凡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喘著氣道:“世子,屬下終於找到你了。”
“大事不好了,現在外麵整條街上都在傳,你不愛女色好男風,剛剛在花滿樓裡把一位白衣公子拉出來後,當街私奔了!”
“她們還說,那位公子是你的心上人……”夢凡越說,聲音越小。
謝流箏:“!!!”
駱輕歌:“!!!”
這個消息如驚雷在耳邊轟然炸響,把兩人都雷的不輕。
剛剛跑的太急,駱輕歌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今日是以謝流箏小廝的身份跟在他的身邊,儼然是一身男裝打扮。
她身姿纖細,容貌上乘,皮膚也白,本就比一般女子長得好看一些。
如今換了男裝,也依舊如清風明月一般,俊朗的很。
駱輕歌臉上一陣青白交加,攥著拳頭氣鼓鼓的道:“謝流箏,你這個登徒子,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跑也就算了,乾嘛要拉著我的手一起跑?”
謝流箏心虛望天,“那你不是也沒反抗嗎?”
他不想把駱輕歌單獨丟在那種地方,下意識的就拉了她的手,跑的時候根本就沒考慮那麼多。
誰知道,現在被京城的百姓們給誤會了?
駱輕歌氣的不行,她覺得謝流箏就是故意報複她,想敗壞她的名聲。
她正想打他,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就問道:“難怪你這麼多年都不娶妻,身邊也沒有女人,難不成你真的好男風?”
謝流箏是榮國公府獨子,年紀已經到了弱冠之年,也就是二十歲。
跟他一般大的貴家公子,身邊不說子嗣環繞,那也是妻妾成群了。
就連她的二哥駱景深和五哥駱非舟,儘管沒有娶正妻,身邊都有很多位通房侍妾。
反觀謝流箏,他作為京城第一紈絝,身邊竟然連個伺候的女人都沒有,這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