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這是什麼態度,去了一趟夜王府,就敢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是吧?”
麗妃眼底閃過一絲暗芒,為什麼今天的他,跟之前對自己的態度變化會那麼大?
還有他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隻求她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該不會,駱斯年已經知道什麼了吧?
這個認知,讓麗妃的心裡又沒了底氣。
明明已經從兩個人嘴裡聽到了駱君鶴病的很重的消息,但她就是覺得心裡很不踏實。
總感覺他不會就這麼死了。
麗妃突然想到了駱輕歌,她知道駱輕歌今日也去夜王府看了駱君鶴,可她總不可能去問駱輕歌和皇後駱君鶴怎麼樣了。
那就變相的說明她這個母妃做的一點都不稱職,連自己親兒子的消息,都要從彆人口裡去打聽。
劍蘭作為麗妃最信任的心腹之一,又貼身伺候了她二十多年,麗妃臉上露出一點表情,她就基本上能猜到對方的心裡在想什麼。
她安慰道:“娘娘彆擔心,朱太醫都說了夜王活不過這個月底,如今離這個月底還有七天,咱們再耐心等等便是。”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那也有朱太醫在上麵頂著,皇上怎麼也怪罪不到麗妃娘娘您的身上來。”
劍蘭的話,讓麗妃安心了不少,她覺得對方說的十分有道理。
“你說的不錯,這脈是朱太醫把的,夜王快死的事情也是他說的,要真出了什麼意外,那自然是他一個人的錯,跟本宮沒有任何關係,本宮犯不著為了這事生氣。”
她自我安慰了一番,心裡總歸是平靜了下來。
“本宮都已經等了二十二年了,也不差最後七天,等駱君鶴一死,本宮要讓紀雲棠也去陪葬!”
如此一來,她的兩個心頭大患就除掉了。
……
夜王時日無多的消息在京城越傳越烈,街上罵紀雲棠煞星的人也越來越多。
夜王府這幾日大門緊閉,無任何閒人外出,門前一片冷清。
似乎為了證實外界的流言,就連紀雲棠新開的晚妝樓,也暫時閉店歇了業。
裡麵的人不出來,外麵的人也進不去。
相比於夜王府的愁雲慘淡,永寧侯府這幾日卻熱鬨非凡,府裡還專門設了宴,請了許多達官貴人,來來往往賓客無數。
紀老夫人難得興致高漲,還特意讓孟氏請了京城裡最有名的戲班子前來,在海棠園聽戲。
就連禁足的紀箐箐也被紀南川給提前放了出來。
永寧侯府的人都知道,這是因為紀雲棠離開侯府之後,第一次遭遇重大打擊。
她大禍臨頭,不僅即將麵臨喪夫之痛,變成寡婦,十有**還要給夜王殉葬。
永寧侯府的人都覺得自己等了這麼久,終於要看見紀雲棠遭報應了,內心出了一口惡氣的同時,也想看她倒黴。
可這種事情,他們又不能明說,說了那就是在盼著夜王死。
於是就隻能借著聽戲的名義,讓大家都來熱鬨熱鬨,去去晦氣。
紀箐箐心情十分好,她一會兒給紀老夫人倒茶,一會又為紀老夫人捏肩,把紀老夫人哄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