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白色的藥箱。
紀雲棠和桃枝一出來,就成了全部人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有厭惡的,有同情的,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也有關心的……
紀雲棠無視眾人的目光,帶著桃枝就上了馬車。
她這次去的地方,是東辰國第一富商的柴府,也就是柴鳴昊家。
上次答應對方幫忙治病,如今時間儼然到了。
馬車徐徐前行,車軲轆壓在青石板鋪成的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桃枝在馬車裡跟紀雲棠聊起了剛剛聽見的八卦。
“王爺,奴婢剛剛聽有人說,許嬤嬤受不了酷刑,死在了大理寺的牢房裡,屍體都腐爛了。”
紀雲棠麵色未變,嗓音淡漠道:“自作孽,不可活,她就算死上十次八次,都彌補不了對阿鶴的傷害。”
桃枝沒再說話,心裡卻很讚同紀雲棠的觀點。
許嬤嬤這完全就是自己作的,她但凡有點良心,少做一些惡,下場都不會這麼慘。
“王妃娘娘,柴員外家到了。”
時間又過去了兩刻鐘,直到車夫的聲音在外麵響起,紀雲棠和桃枝才跳下了馬車。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宅子,青磚綠瓦,雕梁畫棟,簷上四角高高翹起,似展翅高飛的雄鷹,門口兩個大石獅子威武雄壯,雕刻著鎏金的牌匾在陽光下散發著金光。
“哇,這就是東辰第一富商的柴府嗎,實在是太大太壯觀了,這規模都能抵得上太子殿下的東宮了吧?”
桃枝忍不住驚訝,她說完後,便開開心心的跑過去叫門。
“王妃在此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敲門。”
豈料,裡麵的門剛打開,桃枝就被人給一腳踹了出來,後腦勺砸在了地上。
不一會兒,地上就流了一灘血。
“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跑到這裡來撒野,沒看見本公子著急出門嗎,連我的路你也敢攔,真是不知死活!”
裡麵走出來一位身穿粉色錦袍,手拿折扇的年輕公子,他氣質猥瑣,長相平平,丹鳳眼吊翹,衣服上還繡著大片的牡丹花,看起來十分騷包。
他看都沒看桃枝一眼,直接越過她,就要上門口停著的四駕馬車。
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直接就插進了馬車的車廂上。
“傷了人就想走,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
耳邊傳來女子冷冽的聲音,這把粉衣公子嚇了一跳,他轉過頭就對上了紀雲棠清冷無溫的眉眼,像是被毒蛇給盯上了一般,裡麵的殺意讓他忍不住心驚。
他後退幾步,語無倫次道:“你……你是誰,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你竟然敢攔本公子的去路,信不信本公子讓人打斷你的腿!”
紀雲棠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右腿上,寒冷入骨,殺意外露。
“你剛剛就是用這條腿踹倒桃枝的吧,那它確實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下一秒,紀雲棠飛起一腳,就徑直踹在了粉衣男子的膝蓋上。
“哢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十分響亮清脆。
與此同時,男子殺豬般的慘叫聲也在眾人耳邊響起。
“啊!!!”
他身後的四個家丁,嚇的臉都白了,手忙腳亂的將他抬了起來,送進了府裡。
其中一個家丁怒目而視,給紀雲棠留下了一句狠話。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我們家二公子,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