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太子帶兵去六盲山剿滅血雨門沒成,還被狼群追著跌落了山崖,摔斷了腿?”
慶豐咽了咽口水,默默道:“回王爺的話,的確是這樣,不僅如此,太子殿下帶的五千玄字軍,回來的不足一千人,而血雨門的殺手卻分毫未傷到。”
駱非舟聽到這裡,心裡更興奮了,以至於他連身上的傷都不覺得痛了。
“那父皇是怎麼懲罰他的,是不是將他太子之位廢黜了,將他打入了天牢裡?”
在駱非舟看來,駱景深在景陽帝麵前誇下海口,結果帶兵剿滅血雨門不成,又間接害死了四千多玄字軍,這已經是天大的錯了。
景陽帝不給他一些重大的懲罰,根本就說不過去。
畢竟,玄字軍戰功赫赫,那也是東辰國百裡挑一的存在了。
慶豐看著駱非舟一臉期待的表情,心裡隻覺得有點一言難儘。
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駱非舟,太子一點事都沒有。
怕說出來的話,會給駱非舟潑一身冷水,澆滅他內心所有的期待。
駱非舟似乎,太小看駱景深在景陽帝眼裡的分量了。
對方是太子,也是他的嫡子,彆說是四千多玄字軍的命了,就算是五千玄字軍都死在了六盲山上,怕是駱景深都不會有事。
慶豐還沒想好怎麼說,駱非舟就不停的催了起來。
“你快說啊,駱景深他到底受到了什麼處罰,父皇有沒有將他的太子之位廢掉?”
慶豐抿了抿唇,才開口道:“王爺,屬下說了你可千萬彆生氣。”
“皇上就隻罰了太子殿下一年的俸祿,再外加讓他抄寫一千遍佛經,為死去的玄字軍祈福。”
駱非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就這?”
“沒彆的了?”
慶豐點點頭,“沒了。”
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太子殿下被狼群追,慌不擇路之下掉進了獵戶的陷阱裡,摔斷了腿,又在裡麵睡了一夜,天快亮了裴副將才帶人找到他。”
“那個時候太子殿下就已經凍得快沒知覺了,裴副將將他帶回了宮,皇上心疼太子殿下,還派了太醫院三位有名的太醫去給他醫治,聽說現在人還沒有醒來呢!”
駱非舟:“……”
駱非舟:“!!!”
他氣的直接一口血往外噴了出來。
他料想過景陽帝不會廢黜駱景深的太子之位,但起碼也應該收回他的部分權利,比如京己衛的管理權,或者衛隊的調動權。
可沒想到,景陽帝就僅僅隻罰了駱景深一年的俸祿和讓他抄一千遍佛經。
這算個屁的懲罰?
“偏心,真是偏心,這要是本王犯的錯,他怕是早就將本王禁足在府裡,趁機奪了本王手裡的兵權了!”
“輪到太子這,竟然就這麼不痛不癢的一點小懲罰,同樣是他的親生骨肉,這老狐狸對待本王和太子的態度竟然如此天差地彆,難怪母妃說坐不上儲君之位,最後就隻有死路一條。”
駱非舟越說越氣,直接上前抱起一個花瓶就往地上砸,甚至把房間裡的瓶瓶罐罐都亂砸了一通。
慶豐想上前阻止駱非舟,可是他卻不敢,因為駱非舟此刻顯然正在氣頭上,他上去也隻有被打罵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