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子醒了,他們總算有了一種撥開雲霧見陽光的感覺。
“太子殿下,你終於醒了。”
駱景深問臨川,“孤昏迷多久了?”
臨川道:“已經整整兩天了,皇上派了三位太醫來給你醫治,現在他們都還住在東宮裡麵,現在要讓他們來給你把下脈嗎?”
駱景深擺了一下手,“先不急,孤昏迷的這段時間,父皇是什麼反應,他有沒有懲罰孤?”
“皇上隻罰了你一年的俸祿,再讓你抄寫一千遍佛經給死去的玄字軍祈福。”
駱景深驚訝道:“這就沒了?”
“沒了。”
“父皇就沒有讓人把孤打一頓,或者禁足什麼的?”
“沒有。”臨川如實道。
駱景深滿臉狐疑,景陽帝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該不會在憋什麼後招吧?
“太子殿下,屬下覺得這事倒沒有那麼難理解,如今齊王夜王都半殘躺床上,其他的王爺也都沒在京城裡,皇上若是再罰你,那他肯定也會心疼。”
駱景深想了想,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
他坐在這個位置上,說白了也起了一個權衡和製約的作用。
他的太子之位若是沒了,那基本上就算是駱非舟一人獨大了,那京城不就亂了套了。
這麼想著,駱景深放下了心來,讓臨川叫來太醫給他把脈。
最後太醫給出的結果是,“太子殿下身體恢複的不錯,就是這腿……怕是未來的半個月裡,不能去上朝了。”
對此,駱景深擺了擺手,表示他已經知道了。
能不能上朝他根本不擔心。
他不能上朝,駱非舟也不能去上朝,那他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有侍衛來報。
“太子殿下,麗妃娘娘來了,說是特意來感謝太子殿下出手救了十公主,現在她就在外麵,殿下要見她嗎?”
駱景深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心裡湧出了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
他十分納悶。
麗妃竟然會親自來看他?
要知道,對方這二十多年在未央宮,連宮門都很少出,現在竟然會因為這種小事出宮來看自己?
駱景深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覺得這事十分奇怪,卻又說不出來怪在哪裡。
可對方來都來了,不讓進來又說不過去。
更彆說,他和麗妃之間本身就沒什麼。
駱景深吩咐道:“讓麗妃娘娘去前廳等孤,孤等會就到。”
麗妃如願進了東宮。
這是她第一次來東宮,也是第一次以正式的名義來看駱景深。
雖說是第一次,但麗妃的心裡卻有一種熟悉的親切感。
太子過來還要一會,麗妃便吩咐宮女將自己精挑細選帶來的三大箱子補品全都放下。
她則像是逛自己家一樣,帶著劍蘭在東宮裡四處轉了起來。
待走到後花園的時候,身後東宮的丫鬟突然麵色微變,上前趕忙攔住了她。
“麗妃娘娘,前麵沒有什麼好看的,不如奴婢帶你去彆的地方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