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棠針灸完和皇後和蔡夫人請完安,就坐著馬車出了宮,她直接回到了夜王府。
西苑中,駱君鶴已經將中午還未完工的畫像上完色,掛在了房間的牆上。
紀雲棠一進門,就看見了一幅自己的畫像,正掛在中間。
畫中的女子絕美,她黑發如雲,姿態曼妙,身上衣袂飄然。
一雙狐狸眼春水清波流盼,自帶一股輕靈之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美豔到不可方物。
紀雲棠知道駱君鶴帶兵打仗是強項,卻沒想到他畫畫也這麼厲害。
沒看出來,他這雙手持劍殺敵了不得,就連文人墨客的東西也不在話下。
紀雲棠驚奇的問:“阿鶴,你是怎麼做到的?”
駱君鶴挑了一下眉,“這不是有手就會嗎?”
紀雲棠:“……”
她雖說是外行,但也明白,畫畫之人都是要有功底的。
有手就會這種話就是凡爾賽。
要真是這樣,那不是人人都能當畫家了?
紀雲棠不知道的是,駱君鶴自從眼睛能看見了之後,腦子裡就被她一個人填滿了。
無論乾什麼,駱君鶴都能想到紀雲棠。
久而久之,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印在了他的腦子裡,想畫她自然不要太容易。
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怕是長了戀愛腦了!
隻是這東西,長了也好,多長個腦子他也不吃虧。
一連兩天,紀雲棠都待在夜王府裡,搗鼓她新開荒出來的藥園子。
駱君鶴則是幫她澆水。
稍微閒一點的時候,她就在小院的廚房裡做美食,夫妻兩人相處十分溫馨。
第三天的時候,紀雲棠收到了一個拜訪帖,是秦枝意送來的。
她約自己出去今天逛街。
秦枝意從軍營裡回來之後,就隻認識了紀雲棠一個朋友。
儘管秦父多次讓她出去和京城的貴女們走動,但她就是不情願。
她不喜歡那種場合,總感覺人人都端著裝腔作勢,很壓抑。
相比下來,還是紀雲棠的性子更合她的胃口一些。
紀雲棠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畫了一個淡妝,就出門了。
她和秦枝意約好在佩月閣門口見。
紀雲棠到的時候,秦枝意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臨近過年,京城裡每個鋪子的外麵都提前掛上了火紅的兔子燈,貼上了紅對聯,十分喜慶熱鬨。
秦枝意看見紀雲棠從馬車上下來,她眼睛一亮,立馬上前親熱的挽住了她的胳膊,腦袋往她肩膀上靠。
“棠棠,你終於來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紀雲棠嘴角抽了一下,一向不喜和人肢體接觸的她,被秦枝意這麼抱著蹭,她心裡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紀雲棠卻並不反感這種接觸。
在她的心裡,有很多女孩子都是熱情可愛的。
當然,部分人除外。
自從上次謝流箏在駱斯年麵前說了一次“棠棠”之後,這個叫法就被秦枝意給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