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說了,滄浪詩話舉辦了十五年,還從來沒有過女子報名成功的先例,永寧侯府卻能第一時間想到我,幫我報上名,這不是愛是什麼?”
“要是他們真有那個本事,讓青雲館改變了女子不能報名參賽的規則,那也算是大功一件。”
“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說氣話呢?”
該說不說,紀雲棠確實是生氣的。
雖說她還不知道到底是永寧侯府誰為她報的名,但對方在沒有經過她同意的情況下,私自幫她報名參加了這個比賽。
用腳指頭想一想,這人就沒有安好心。
若是紀雲棠不知道滄浪詩話的規則,不了解整件事的後果,那麼對方的做法,就是間接性的害了夜王府的三代人。
她倒是不用參加春闈,但誰又知道她的子女,以後會不會進皇家學院讀書呢?
對方這是逼著她不得不去參加滄浪詩話。
紀雲棠心裡想罵人,被動參賽和主動參賽是兩碼事,自然心態上也是天差地彆的。
現在的她就很不爽,隻等著王生回來,好好問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王生回來了。
他容色內斂,恭敬的道:“啟稟王爺,王妃,屬下調查清楚了,今年的滄浪詩話比賽,的確是改規則了!”
“據說是太子殿下去曲聲樓聽了一首《木蘭行》之後,大讚木蘭的英勇無畏,其中有一句詞叫做“誰說女子不如男”。
“太子殿下回宮之後,就立馬找皇上說了此事,意思就是想放寬女子報名滄浪詩話的資格,皇上不知怎麼,就同意了!”
“後麵皇上找了青雲館的館主和皇家書院的院長,他們在禦書房一致商議後,決定今年放開女子報名的資格,在東辰國試水,但僅允許三名女子參賽。”
紀雲棠:“……”
紀雲棠:“!!!”
她嘴角抽了抽,“駱景深他腦子有包吧,木蘭人家是武將,武將啊!”
“他拿文人騷客的東西,跟武將相提並論,景陽帝到底是怎麼被他給說服的?”
駱君鶴眸光深了幾分,他薄唇輕啟道:“或許,看戲隻是一個幌子,太子需要這樣的一個幌子,來讓父皇同意改規則。“
“戲裡的人是誰不重要,是文是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一名傳唱千年,且被百姓們崇拜歌頌的女子,這就夠了!”
駱君鶴說到這裡,扭頭看向了紀雲棠,從容淡定的神色也忍不住嚴峻了起來。
他目露擔憂。
“這麼看來,太子和永寧侯府應該是勾搭上了,他們是早有預謀的也說不一定。”
駱君鶴好看的眉頭微微擰起,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阿棠,我覺得,這極有可能是永寧侯府專門為你下的一個套。”
“此次比賽紀三公子應該也會去參加,你多次公開得罪了他們,駁了他們的麵子,永寧侯府說不定是想借此機會來報複你和夜王府。”
紀雲棠想了想,也覺得駱君鶴說的有道理。
她在心裡吐槽,自己真是小看了駱景深的陰險和永寧侯府的無恥。
這兩個聯合在一起,那就是無恥加無恥,翻倍無恥。
紀雲棠深吸了一口氣,又問王生。
“那你有沒有查清楚,是誰替我報的名?”
王生搖了搖頭,“沒有,屬下找人打聽了許久,但都一無所獲,青雲館對這方麵保密很嚴格。”
“他們隻說是正規流程報名,如若你不去參加,就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