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夜王府的人不發威,他們就把他們當病貓了是吧?
三番四次來找他們家王妃的麻煩,這誰能忍得了?
陳虎挽起袖子,摩拳擦掌,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他的手剛搭在紀梓杭的肩頭,紀梓杭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陳虎立馬收回手,跳出了半米遠。
他控訴道:“王妃,他碰瓷,屬下都還沒開始使勁呢!”
紀雲棠嘴角抽了一下,陳虎是不是對他的“使勁”有一點誤解?
能輕輕鬆鬆扛起一張寒冰石床的人,他的力氣又豈是紀梓杭這種文弱書生能對抗的?
怕是陳虎一根手指頭,就能將紀梓杭給壓垮。
紀懷澈臉色驟冷,走過來就要將紀梓杭給扶起來,卻被陳虎給攔住。
“紀世子,你想乾什麼?”
紀懷澈冷聲道:“不想死的話,就給本世子把路讓開!”
紀梓杭是個讀書人,亦是永寧侯府全家的尊嚴,他不能允許侯府的尊嚴被人如此踐踏。
紀雲棠冷嗤了一聲,她二話沒說,直接走過去揚起手來,一巴掌甩在了紀梓杭的臉上。
“啪!”的一聲,紀梓杭的左臉瞬間紅腫,留下了五個清晰的指印。
他瞬間呆滯,整個人難以置信的看著紀雲棠,似憤怒又似不甘。
紀梓杭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似麻木的感覺傳遍全身。
比起憤怒,他心裡更多的是屈辱。
紀雲棠的這一巴掌,等同於將他的尊嚴踐踏在了地上,心理防線也漸漸崩潰。
紀梓杭咬著牙,扭曲的臉瞪著紀雲棠,恨不得將她給千刀萬剮。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給打過巴掌。
哪怕是在永寧侯府,他也是那個被寵愛著長大的三少爺,老夫人,孟氏和紀南川更是連罵都舍不得罵他一句。
哪能像現在,被紀雲棠這個賤人當眾扇耳光。
紀雲棠對上紀梓杭飽含怨氣的眼睛,冷嗤了一聲。
“怎麼,不服?”
“那本王妃就打到你服為止!”
紀雲棠扯住他的衣領,又是兩個巴掌扇了過去。
她一邊打一邊說道:“讓你自己動手你不動,那就隻能我來幫你了!”
紀懷澈:“!!!”
他簡直快要氣瘋了,怒不可遏的就衝紀雲棠吼道:“紀雲棠,你給我住手!”
他試圖衝過來阻止紀雲棠,卻被陳虎攔住。
陳虎像一座山一樣擋在他的麵前,語氣森森的道:“紀世子要想過去,就先過屬下這一關。”
紀懷澈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陳虎,隻覺得心裡抓狂。
他始終無法忘記,上次他去夜王府捉拿紀雲棠的時候,曾當著大理寺很多人的麵,跪在了陳虎的麵前。
陳虎還當眾嘲諷他。
那是紀懷澈有史以來,最憋屈的一次。
更憋屈的是,他根本就不是陳虎的對手。
他的一身蠻力,是他無法匹敵的存在。
於是,紀懷澈隻能對著紀雲棠放狠話。
“紀雲棠,阿杭今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本世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