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她剛要說什麼,就見紀箐箐抓住了她的手,沉聲道:“娘親彆急,女兒說不定有辦法。”
孟氏問她,“什麼辦法?”
紀箐箐眼底幽光一閃而過,“三哥哥在大理寺的天牢裡,那裡有大哥在,他的安全我們無需費心。”
“我今天雖然不能將三哥哥從天牢裡救出來,但是我們可以想辦法,廢了紀雲棠的成績。”
“這樣一來,她就不可能奪得桂冠,三哥哥的罵名也會轉移到她的身上,對我們永寧侯府的影響也會小上很多。”
孟氏心裡一驚,還有這種好事?
她連忙說道:“箐箐,可是紀雲棠都已經三科第一了,想要廢掉她的成績幾乎不可能,你說的辦法它靠譜嗎?”
紀箐箐嘴角勾起一抹彆有深意的笑。
“娘親不要忘了,慕容悅。”
孟氏隻是微微思索了片刻,就想起了慕容悅是誰。
她有些嫌棄道:“你說的是在皇家學院門口,當眾拉橫幅給你三哥表白求愛的慕容家三小姐慕容悅?”
“她就是一個花癡女,整天纏著你三哥,把杭兒的學習成績都搞差了,就她那點腦子,能鬥得過紀雲棠?”
孟氏越說,火氣越大,她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一說到她本夫人心裡就來氣,這次杭兒沒有發揮好,這個慕容悅功不可沒,本夫人懷疑她就是紀雲棠派來的奸細,專門潛伏在杭兒身邊,分散他的注意力,害他落榜的。”
“本夫人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慕容悅明明是托箐箐你的福報的名,可今天比試的時候,她竟然敢踩著你三哥優先晉級,她不會以為自己木作比試比你三哥多幾分,就一定能拿到桂冠吧?”
紀箐箐見孟氏越說越氣,她從床上下來,給孟氏倒了一杯茶。
“娘親消消氣,慕容悅雖然蠢是蠢了點,但若是咱們利用好了,就是一顆能夠拉紀雲棠下水的棋子。”
“紀雲棠的成績明天能不能被廢掉,還要靠她。”
在紀箐箐看來,隻有沒主見不聰明的人,才最好被拿捏。
而偏偏,慕容悅就屬於那一類。
她自認為自己還是比慕容悅聰明一些的。
孟氏喝了一口茶,火氣消了不少。
她問道:“箐箐,那你準備如何做?”
紀箐箐道:“慕容悅的大哥在翰林院做編修,所以這次書法比試的題目舉薦,他必然也是參與了,所以他極有可能知道明日書法比試的題目是什麼。”
“隻要慕容悅能偷到試卷,明天再當眾指認紀雲棠作弊,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紀雲棠必然會被取消成績。”
孟氏眼中泛起一絲不解,她雖然不懂這些,但也知道書法考核考的是對政論史論的理解能力。
既是寫文章,那每個人寫出來的內容,必然是不一樣的。
紀箐箐又怎麼誣陷紀雲棠作弊?
“箐箐,可是文章是紀雲棠自己寫出來的,你又如何讓慕容悅去指認她作弊?”
紀箐箐幽幽道:“她不是喜歡提前交卷嗎?”
“找人將她的試卷換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