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紀箐箐找人給她傳話,說太子會幫她說話,她還不信。
如今一看,太子殿下果然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慕容悅心裡說不開心是假的。
她之所以會答應紀箐箐的提議,其實也存了一些自己的私心。
如果紀雲棠被淘汰了,那她就少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拿桂冠的可能性也會更大一些。
能不能嫁給紀梓杭,在慕容悅眼裡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從他被關押進大理寺天牢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上就已經有了汙名。
這也代表紀梓杭已經配不上自己了!
慕容悅想借著這次機會,將自己淵博的知識水平全部展示出來,讓所有人對她刮目相看。
到那個時候,永寧侯府算什麼?紀梓杭又算什麼?
隻要她想,這京城的夫婿還不是任由她來挑?
她坐在那裡發呆,腦子裡儼然已經腦補出了一幅自己挑選夫君的畫麵。
想著想著不自覺就笑出了聲。
笑聲傳到駱景深的耳朵裡,他反感的瞥了慕容悅一眼。
就在這時,紀雲棠走到了駱景深的麵前,她語氣淡淡道:“太子殿下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懷疑我作弊。”“可我捫心自問自己寫的文章沒有任何作弊的痕跡,不知可否讓我這個當事人看一眼我的答卷,我也好給你們一個解釋。”
駱景深不屑的嗤笑道:“作弊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作弊了,你自己寫的東西你應該心裡清楚才是。”
“在滄浪詩話上搞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小動作,你簡直是在丟我們皇家的人。”
駱景深的眼中隱隱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他的反應更是讓紀雲棠覺得,這事恐怕跟紀箐箐脫不了乾係。
可她剛剛看了一圈,並沒有看見紀箐箐的影子。
不止是紀箐箐,永寧侯府的人今天一個都沒有來。
想來應該是怕丟人?
紀雲棠懶得再跟駱景深廢話,她一把就奪過了他手裡的答卷。
隻是一眼,紀雲棠就十分肯定的道:“這不是我上交的答卷。”
慕容悅立馬站了起來,她控訴道:“太子殿下都說你寫的政論跟翰林院的範文一模一樣了,你還敢狡辯!?”
“狡辯?”紀雲棠靜靜的看著她,眼中莫名帶了幾分審視和壓迫。
“本王妃隻不過是在闡述事實的真相而已,何來狡辯一說?”
慕容悅麵色憤然,“那你敢說,答卷上麵那不是你的名字和你的字體?”
“名字是我的,字體不是。”紀雲棠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她說完訝然道:“怎麼,你們誣陷我都不用提前做功課的嗎?”
“這樣可不專業哦,很容易誤傷自己。”
慕容悅:“……”
慕容悅:“!!!”
紀雲棠這句話是對著她說的,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對方這怕不是在懷疑自己,詐她的話。
慕容悅捏緊拳頭,冷哼了一聲,“誰誣陷你了?”
“我隻是見不得有人在滄浪詩話上作弊,本小姐這麼說,也僅僅是想為在場所有的考生打抱不平罷了!”
紀雲棠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好一個打抱不平,如果我沒有作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