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楚楚,欲語淚先流,配合上那張蒼白病態的臉,模樣甚是嬌柔可憐。
“太子殿下,這都是姐姐一人所為,不關紀家的事啊,她之前就已經跟我們侯府斷絕關係了!”
“永寧侯府對皇上和太子殿下忠心耿耿,就算給我們一千個膽子,侯府也不敢造反,這點還請太子殿下相信臣女。”
駱景深察覺到眾人異樣的目光,他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說錯話了!
一不小心,就連累了整個侯府,紀箐箐更是被嚇得臉色蒼白。
駱景深趕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又用手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眼神深情而又柔和。
“箐箐,你是孤的太子妃,孤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呢?”
“侯爺的為人孤心裡再清楚不過,他對皇室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不可能會造反。”
“孤剛剛也是口不擇言說錯話了,其實孤想說的是夜王府,而不是紀府。”
“紀雲棠雖說是你姐姐,但她已經嫁出去了,嫁出去她就不再是紀家的人了,而是夜王府的人。”
駱景深毫不避諱,他當著眾人的麵,直言不諱的將自己的心裡想法說了出來。
瞬間就引起了駱斯年的不滿。
他嘴角弧度輕蔑,麵露嘲諷道:“夜王府造反?”
“二皇兄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我三哥躺在床上,至今不能下床行走,他手裡的兵符和王府產業也被父皇儘數收走,刮分給你和五皇兄了,他現如今連一兵一卒都沒有,他讓他拿什麼造反?”
駱景深眸光微暗,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他避重就輕道:“八弟,有你這麼跟皇兄說話的嗎?”
駱斯年不屑的冷嗤了一聲,“臣弟也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二皇兄你身為太子,理應知道禍從口出這個道理。”
“東辰國哪位皇子會造反,我二哥都不會造反。”
這番話,好巧不巧,傳到了茶樓裡駱君鶴的耳中。
他眼底幾不可察閃過一絲暗芒,平靜的黑眸深沉如海,透著令人心悸的幽冷。
看來哪怕他成了廢人,太子仍舊對他心存芥蒂,恨不得弄死他。
景陽帝本就多疑,若是這個謠言傳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今日幸虧駱斯年機靈,否則這一盆臟水,真就要被駱景深潑到夜王府身上了!
紀雲棠嘴角微微一翹,銳利的眸光盯著駱景深,她伸手輕拍了兩個巴掌。
“啪啪——”
“太子殿下帶頭造謠傳謠,本王妃還真就第一次見,有你這樣的儲君,咱們東辰國是不是要完蛋了?”
“你、大膽!”駱景深臉色驟變,渾身戾氣暴漲。
紀雲棠嘲弄的扯了扯唇,“本王妃膽子一向挺大的,這點紀箐箐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
“我睚眥必報,錙銖必較,吃不了一點虧。”
駱景深:“……”
他被紀雲棠這麼一堵,瞬間啞了火。
他覺得再跟紀雲棠說下去,自己遲早要被氣死,於是便決定轉移話題。
紀雲棠卻不依不饒,“你僅僅因為紀箐箐的兩句話,就判定夜王府要造反,這事太子殿下今天必須得給本王妃一個說法,否則彆人還以為我們夜王府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