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棠挑眉,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
裴枝意聽完腦子更亂了,她從小就不愛讀書,也分辨不出來這句詩是什麼意思。
紀雲棠往前走,她立馬跑上去追問道:“棠棠,你這兩句詩是什麼意思啊?”
原本還隻是駱斯年的態度讓她不解,現在紀雲棠的話讓她更不解了!
紀雲棠笑了笑,也不過多點明。
“枝意,以後你就明白了!”
紀雲棠雖然跟駱斯年接觸的不算多,但她從駱君鶴的口中聽過了很多他的事跡,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他的。
駱斯年母妃是商戶之女,商戶在古代地位又極低,所以他的身份在一眾皇子公主裡麵,十分不起眼。
從小到大,景陽帝都不怎麼關注這個兒子,駱斯年的母妃慧嬪,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削發出家了,獨留駱斯年一人在宮裡。
以至於駱斯年後麵的成長,內心都十分缺愛敏感。
彆看他整天表現出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實際上是為了保護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強大一些。
這樣才不會受人鄙視和欺負。
以紀雲棠對駱斯年的了解,她知道對方不是那種會占女子便宜的人。
甚至,他跟謝流箏一樣,都很抗拒娶妻生子。
但是剛剛,裴枝意出手的時候,駱斯年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她。
那就說明,他對裴枝意是有些好感的。
但裴枝意呢,又是一個戀愛小白,她常年在軍營裡生活,形成了直爽無畏的性子,她根本就看不出來駱斯年對她有意。
所以,當她說出那句“不會讓辰王負責”的話之後,駱斯年肉眼可見的就黑了臉色。
紀雲棠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之前她還隻是覺得,謝流箏和駱輕歌這一對感情路困難重重。
兩人歡喜冤家互相鬥嘴,現如今能和諧的坐在一起吃飯聊天,已是十分不容易。
現在看來,駱斯年的追妻路也漫漫無期。
裴枝意不比駱輕歌,她上過戰場,染過鮮血,本是那種很強勢的人,性子甚至比男人還要烈上幾分。
駱斯年想要拿下她,怕是不會比謝流箏輕鬆多少。
說不定,駱斯年以後還會被裴枝意給管的死死的。
紀雲棠沒想到的是,現在她的這個想法,在後麵的某一天真就一語成讖。
冷酷王爺為愛變忠犬,他們的愛情也成了後世傳唱的一段佳話。
紀雲棠將四人招待進屋,屋子裡的炭盆燒的很旺,一進去渾身都暖了!
駱輕歌取下了身上的披風,湊到炭盆旁邊去烤手,她扭頭問道:“三嫂,我們今天吃什麼?”
紀雲棠還沒回答,謝流箏就迫不及待的道:“不如就吃烤肉吧,冬天配烤肉,再熱點小酒,味道真就一絕。”
紀雲棠看向駱斯年和裴枝意問道:“八弟,枝意,你們兩個呢?”
駱斯年淡淡道:“本王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