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雪和秋竹剛一進門,迎麵就碰上了紀箐箐。
紀箐箐似是特意在門口等她,她手裡拿著一條帶血的長鞭,身上穿著精美的紫色錦衫,模樣盛氣淩人。
花非雪心情不好,本不想搭理她,轉身欲走。
“花非雪,你給本小姐站住!”
豈料,紀箐箐一鞭子就抽在了她的腳下,嚇的秋竹和兩個家丁趕忙跪在了地上。
“二小姐息怒。”
紀箐箐看著秋竹和兩個家丁手裡提的東西,眼睛都紅了!
她怒道:“花非雪,沒有本小姐的同意,誰允許你出府了?”
“還有,你竟敢花我們侯府的銀子,買這麼多的東西,你哪來的臉?”
紀箐箐罵罵咧咧說完,她還沒看清楚花非雪是怎麼動作的,她的衣領就被對方揪了起來。
“花非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麼對我!”
“我這衣服可是浮光錦織成的,上麵鑲嵌了一百零八顆珍珠,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花非雪像提小雞一樣把紀箐箐提在手裡,不為所動。
她紅唇邊揚起淡淡的嘲諷,“我要出府,還要經過你同意,你以為你是誰?”
紀箐箐被花非雪的眼神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神色,比紀雲棠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仿佛下一秒,花非雪就會伸手擰斷她的脖子。
紀箐箐嚇的臉都白了,卻還是鼓起勇氣道:“這……這裡是我家,你住在我家裡,就要聽我的……”
花非雪看著她,唇角似笑非笑,“是嗎?這裡真的是你家嗎?而不是你寄人籬下嗎?”
她的話,把紀箐箐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第一反應就是,花非雪不會已經知道什麼了吧?
紀箐箐慌亂的神色落入了花非雪的眼底,她嘴角的戲謔加深了幾分,卻伸手放開了她。
“紀二小姐,瞧把你嚇的,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已經被皇上賜婚給太子了嗎?”
“那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太子妃了,你的家肯定不是永寧侯府而是在東宮,我說的沒錯吧?”
“那現在你住在侯府,可不就是相當於寄人籬下嗎?”
紀箐箐聞言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
原來她想說的竟是這個意思,而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蹙眉瞪著花非雪,語氣輕蔑道:“不會表達你就彆說話,否則說出來的話隻能讓人笑話。”
“本小姐是永寧侯府的嫡女,就算以後嫁給了太子殿下,永寧侯府也永遠是本小姐的家,這點誰也改變不了!”
“你彆以為二哥哥看上你了,你就可以取代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了!”
“我告訴你,隻要有本小姐在的一天,你就休想進永寧侯府的門!”
“我們走!”她說完,帶上丫鬟頭也不回的走了!
花非雪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唇角驀然綻出一朵冷笑。
她喃喃自語道:“是嗎?”
“如果我送給你和紀雲棠一份大禮呢,你又該如何應對?”
三天後,夜王府。
紀雲棠正在房間裡麵研究製藥,突然陳虎進來稟報。
“啟稟王妃,齊王府的人來了,說是有要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