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就這麼說了。
“殿下,臣跟你合資的烤肉店,是臣用箐箐三十萬兩銀子的嫁妝投進去的,現在殿下開的烤肉店賺了錢,殿下能不能先把銀子還給臣,臣也好拿去周轉……”
一說到銀子的問題,駱景深總是格外敏感。
那三十萬兩銀子,他讓紀南川拿出來的時候,就沒想過還給他。
隻是,他沒料到的是,紀南川竟然拿的竟然是紀箐箐的嫁妝。
那這麼說來,其實永寧侯府的資產實力早就外強中乾,大不如前了?
連三十萬兩銀子都要從嫁妝裡出,可想而知,侯府的內部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駱景深打算將無賴的行徑貫徹到底,他開口道:“烤肉店最近剛剛開業,生意還不算穩定,也沒有賺夠三十萬兩銀子,孤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這麼多。”
紀南川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又被駱景深給打斷了。
“再者,孤要娶的太子妃是侯府嫡女,不是庶女也不是私生女,更不是跟你們連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鄉下女,希望侯爺能搞明白這一點。”
“是你們和紀箐箐騙孤在先,在此之前,孤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跟紀箐箐退婚,可是現在呢?”
“孤不僅要忍受外界的流言蜚語,甚至在宮裡連頭都抬不起來,父皇和母後那邊還得孤去賠罪解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難道孤不是受害者嗎?”
“侯爺想要回銀子也不是不行,先看看如何補償孤的名譽和損失吧!”
紀南川頓時語塞。
他知道,駱景深這麼說,大概是不願意將銀子還給他了!
“殿下,臣真的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來來回回都是這麼一句話,駱景深臉色不耐煩的道:“行了!這些話,你留著去跟父皇說吧,看看他能不能原諒你。”
“孤還有要事去處理,侯爺請回吧!”
紀南川瞬間心如死灰,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茶樓,隻覺得老天好像跟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他仰頭看著天空,隻覺得雲層裡的太陽仿佛都失了溫度。
那一刻,紀南川覺得渾身發冷。
他喃喃自語道:“難道,本侯真的做錯了嗎?”
“本侯換了紀雲棠,對她棄之如履,這是老天爺對本侯的懲罰嗎?”
這邊發生的事情,紀雲棠毫不知情。
她此刻正喬裝打扮完畢,跟著送聘隊伍的後麵混入了東宮。
看起來,仿佛就是送聘隊伍裡的一員。
紀雲棠跟著他們到了東宮的庫房,看著送聘的侍衛將聘禮整整齊齊碼在了裡麵,又清點了一遍,然後轉身離開。
在鎖門的前一刻,紀雲棠趁著侍衛轉頭跟彆人說話的功夫,她快速溜了進去。
落鎖的聲音響起,庫房陷入了黑暗。
紀雲棠從空間裡拿出來了一個小手電筒,照過這一百二十箱的聘禮,很快心裡便有了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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