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點點頭,也沒做挽留,“去吧!”
駱景深走後,駱輕歌從鳳儀宮裡走了出來,她癟了癟嘴道:“母後,你真的相信二哥他能改過自新嗎?”
“沒了一個紀箐箐,還會有第二個李箐箐,周箐箐,我總覺得,他這樣的人,遲早還會再栽在彆的女人身上。”
皇後在駱輕歌的額頭上點了一下,美眸中泛著淡淡的溫情。
“你啊,都已經是快要成親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口無遮攔?”
“該做的事情母後都做了,能說的話母後也都說了,至於你二哥他願不願意去聽,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他是一國儲君,將來要治理整個國家的人,他該有自己的判斷力,也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母後總不能一直在後麵庇護他。”
“這個朝代,從來不缺有本事的人,你父皇的兒子也不是隻有你二哥一個,就看他能不能提升起來自己的能力,來穩住太子的位置了!”
皇後的本意隻是想表達,無能之人不配做皇帝。
皇位關乎的可是整個東辰國百姓的安危和生計,就算駱景深身份再高,他自身缺乏治理的能力,也很難坐上那個位置。
殊不知,皇後說的這些話,被門外的駱景深全部聽見了!
他咬緊牙關,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彆的妃子都是費儘心機為自己的兒子鋪路,拉攏朝臣,助他登上皇位。
可到了皇後這裡,就變成了他得提升自己的判斷力和能力,來自己爭取那個位置。
她給的,從來都是口頭上的教誨,沒有一點實用的東西。
就連這次給侯府籌備的聘禮,皇後也隻出了二十箱的藥材和部分家具,跟駱輕歌的嫁妝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彆。
就這,皇後還想讓他孝順,真是做夢!
駱景深心裡憤恨不平,他袖子一甩,頭也不回的走了!
剛一回到東宮,柳青涯就迎了上來。
“太子殿下,不好了,庫房裡的一百二十抬聘禮失竊了,屬下已經打開看過了,現在裡麵全部都是空箱子。”
“你說什麼?”駱景深心頭一震,快步走向了庫房。
他推門一看,又打開箱子,果然發現裡麵都是空的,所有聘禮不翼而飛。
而外麵的鎖,還沒有被人打開過的痕跡。
駱景深勃然大怒,“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這麼多人都是乾什麼吃的?聘禮都被偷了你們都沒有一個人發現?”
柳青涯趕忙道:“殿下息怒,負責抬聘禮的侍衛們說,他們將東西抬回來的時候,重量都還是正常的,每個箱子裡麵都有東西。”
“可不知怎麼回事,就放了一兩個時辰,裡麵的寶物都空了,就隻剩下箱子了!”
駱景深氣的一拳砸在了空箱子上,“查,給孤查!”
“孤一定要把這個小偷找出來,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柳青涯道:“屬下已經安排人去查了,還請殿下稍安勿躁。”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從袖口裡掏出來了一本賬冊,雙手遞了上去。
“太子殿下,這是近期烤肉店的盈利和虧損賬目,還請殿下過目。”
駱景深隨手接了過來,他受了一肚子的氣,心想這賬目肯定能讓他舒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