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低聲音,在駱芊雪的耳邊小聲道:“你能不能彆鬨了,太子殿下是你的哥哥,他坐在那裡我都不生氣,你生什麼氣?”
“今天好歹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的爹娘和這麼多賓客都在這裡坐著,你難道忍心讓他們看我們薛家的笑話嗎?”
“隻是拜堂磕個頭而已,你忍一下又能怎麼樣?”
駱芊雪聽他這麼說,氣的差點哭了出來。
還沒乾什麼,薛城竟然就已經開始讓她委屈求全了!
忍一下,駱輕歌怎麼不忍?謝流箏怎麼不忍?憑什麼偏偏讓她去忍?
今天忍了,以後她是不是事事都得忍,那日子還怎麼過?
此時此刻,駱芊雪很想扯下蓋頭,說一句自己不嫁了!
但是理智卻占了上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畢竟,薛城是她自己堅持要嫁的,讓駱景深坐上座也是她母妃提出來的。
不管從哪方麵來看,她都不占理。
駱芊雪隻能強迫自己吃了這個啞巴虧。
薛家夫婦麵麵相覷,竟是連屁都不敢放一下,麗妃卻笑的很是開心。
她對駱景深的表現很滿意。
萬萬沒想到,他今天竟然會自己來薛家,還這麼配合自己。
麗妃覺得駱景深應該是已經想通了,也願意接受自己了,她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溫柔。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駱芊雪的心。
果然,她母妃的心裡還是放不下這個狗太子。
為此,她不惜讓對方代替父皇坐在那兒,還讓自己跪拜他。
駱芊雪眼眶通紅,薛城再次拉了她一下。
“該拜堂了,你在發什麼呆。”
駱芊雪回過神來,這才不情不願的跪了下來。
拜堂禮結束,駱芊雪被丫鬟攙扶著,送到了洞房。
薛家父母和薛城則在前廳招攬賓客,他們恭維最多的人,就是駱景深。
平日裡,以薛父的五品閒散官位,是不能接觸到駱景深的。
今天他是鉚足了勁的上前恭維,駱景深因此也被灌了好多的酒。
麗妃看不下去了,她直接上前,冷冷的打斷了他們。
“今天賓客眾多,太子殿下不勝酒力,薛大人還是去招呼彆的賓客吧!”
“來人,將太子殿下送到客房裡去休息。”
駱景深被侍衛攙扶了下去,麗妃則派劍蘭過去,遠遠在後麵跟著。
直到親眼看見駱景深進了哪個房間。
劍蘭回去後,小聲的稟報了麗妃,麗妃則以頭疼為由,也找了個借口去了客房休息。
實則,卻是去了駱景深的客房找他。
麗妃一進門,就聞到了撲鼻的酒氣,她看見駱景深趴在床邊,吐的昏天黑地。
她心下一急,趕忙走了過去,拿出手帕幫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