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中有知情的男子說道:“城南鐘家,那這麼說來,這位大人和夫人就是鐘長吏和鐘夫人了!”
“這事草民知道,去年夜王殿下病重的厲害,皇上下旨讓鐘小姐去給夜王殿下衝喜,沒曾想鐘小姐在新婚夜看見夜王殿下那張臉的時候,直接就被嚇的哭了出來。”
“她死活不願意跟夜王殿下待在一個房間裡,吵著鬨著要退婚回家,第二天天一亮,她還真就帶著自己的陪嫁丫鬟跑了回去。”
“就因為這事,當時京城裡很多人都在說夜王殿下克妻,鐘小姐都已經是他娶回來的第四個王妃了,前麵三任王妃都在成親不久死了,要麼就是新婚夜上吊自殺。”
“這鐘小姐回去後啊,下場也沒有那麼好,聽說沒幾天就瘋了,時而正常時而神誌不清,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麼被毀了!”
“哎,真是讓人覺得可惜。”
話音落下,鐘長吏立馬接了過來。
“這位小哥說的不錯,本官的女兒馨雨就是從夜王府回去之後,落得了瘋瘋癲癲的毛病,據她說是被夜王殿下給嚇的。”
“本官將女兒接回去後,就一直四處找名醫給她治療,但是都效果甚微,她吃完藥之後能正常幾個時辰,但第二天又會變成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她的病情突然變得嚴重了起來,甚至連用藥都控製不了了,有時候她連本官和本官的夫人都認不出來了!”
“本官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可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長吏,人微言輕,府裡還有五六十口人要養,馨雨的醫藥費開銷太大,本官實在是負擔不起了,所以便找到了夜王殿下,希望夜王殿下能夠對她負責。”
紀雲棠聽完來龍去脈,她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正準備出去,就聽見一道清冷的女聲從人群後麵傳了過來。
“負責?負什麼責?難道鐘大人不知道夜王府裡已經有王妃了嗎?”
眾人轉身一看,才發現來的人竟然是定遠將軍府的二小姐裴枝意。
她今日沒有再穿男裝,而是身著了一襲翠綠色的寒煙沙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纖腰,青絲盤起梳了一個流雲髻,上麵插了一隻碧綠色的祥雲如意簪,整個人大氣典雅的同時,儘顯光彩奪目。
鐘長吏看見裴枝意的時候,還未來得及說話,他的夫人許氏就衝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我們家老爺為女兒討公道,關你什麼事,哪裡用得著你一個黃毛丫頭出來插嘴?”
“再說了,這夜王妃之位,本來就應該是我們家馨雨的,當初若不是我們家馨雨害怕夜王殿下跑了回去,現在哪裡輪得到紀雲棠來做這個夜王妃?”
裴枝意冷笑,她控製住了自己想要扇人的手,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你也說了她自己害怕夜王殿下跑了回去,那現在還找上門做什麼?”
“你該不會以為,這夜王府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吧?”
許氏冷哼了一聲,態度極為傲慢。
“我女兒的病是因夜王殿下而起,難道他不應該為我女兒負責嗎?”
“他娶了我女兒,就應該照顧她一輩子,現在我女兒不嫌棄他是個殘廢,難道他還能嫌棄我女兒精神不正常嗎?”
“說不定,當初就是我女兒衝喜,把他給衝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