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長吏臉色蒼白,他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夜王妃,夜王妃娘娘饒命啊,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這樣。”
紀雲棠挑了挑眉,“哦?那是哪樣?”
“難道還是有人逼你嫁女兒的不成?”
鐘長吏下意識就想說自己也是逼不得已,但話到嘴邊之時,他又趕緊閉了嘴。
這是太子的主意,要是把太子供出來,他也活不了!
不僅如此,整個鐘府怕是都會受牽連。
想到這,他突然靈機一動,把責任全部推到了許氏的身上。
“沒有人逼下官,這都是下官夫人的主意,她見雨兒病的很重,連床都下不了,心裡尋思著夜王妃娘娘醫術不錯,便想請王妃娘娘幫雨兒醫治。”
“可考慮到雨兒是夜王殿下的前任王妃,怕夜王妃娘娘心裡介懷,下官的夫人便跟下官商量,能不能把雨兒嫁到夜王府,這樣一來能讓夜王妃娘娘幫她治病,二來也能讓她以後有個好的歸宿。”
“下官尋思這主意不錯,就答應了下來,可沒想到雨兒的病實在太重了,前天還好好的,昨天突然就走了,可王妃定下的婚期又迫在眉睫,下官實在沒有辦法,這才讓雨兒的丫鬟明夏戴上人皮麵具,幫她替嫁的。”
“下官這麼做,也是救女心切,還望夜王殿下和王妃娘娘能夠饒我們這一次,下官和夫人以後再也不敢了!”
許氏聞言,也立馬附和道:“是啊夜王妃娘娘,臣婦也是想救馨雨,並不是故意想要騙您的,還請王妃娘娘饒我們這一次吧!”
紀雲棠冷笑了一聲,“如果本王妃沒有記錯的話,剛剛許夫人還說,鐘小姐的丫鬟是因為嫉妒鐘小姐,所以才冒充她來替嫁的。”
“怎麼到了鐘長吏的口中,就變成了鐘小姐病的太重,突然走了,所以才讓丫鬟替嫁的?”
“你們兩個說的話,到底誰才是真,誰才是假?”
鐘長吏瞬間語塞。
他狠狠的瞪了許氏一眼,都怪這個不長腦子的女人,非要說明夏嫉妒鐘馨雨,她們兩人主仆關係那麼好,能有什麼好嫉妒的?
現在他想要圓謊都圓不回去。
被紀雲棠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鐘長吏也不敢不作答,他隻能站出來硬著頭皮說道:
“回夜王妃娘娘的話,下官和夫人說的都是實話,隻不過她太害怕王妃怪罪了,所以一時不察才說錯了話。”
“是嗎?”紀雲棠唇邊勾起一絲諷笑,“你們是愛女心切也好,貪圖聘禮也好,你們今日的做法都欺騙了王爺和本王妃,讓夜王府淪為了全京城的笑柄。”
“這件事情,本王妃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算了,鐘長吏回去之後還是好好想想,到時候怎麼去跟皇上解釋吧!”
紀雲棠知道鐘長吏和許氏是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駱景深給供出來了!
她也沒必要繼續在這裡跟他們兩個浪費時間,畢竟事情鬨到這個地步,有人肯定比自己更慌。
就是不知道,駱景深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紀雲棠長袖一甩,轉身就回了夜王府,腳步決絕沒有一絲猶豫。
朱紅大門砰然關上,她依稀還能聽見外麵鐘長吏求情的聲音。
而此時此刻,坐在酒樓裡的駱景深,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夜王府門前的鐘長吏。
“這鐘治安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讓一個丫鬟冒充自己的女兒,去夜王府替嫁,他到底還有沒有把孤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