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五更夜,雞鳴聲叫城門開,一輛馬車慢慢悠悠的朝城外駛去。
守門的官兵例行檢查,一位相貌平平的年輕男子跳下了馬車,恭敬的說道:
“官爺,馬車裡坐的是草民的夫人和母親,我們準備去南方參加令妹的婚宴來著,因為時間趕所以得早點走,否則兩日到不了地方,不信你們看。”
馬車車簾掀開,守門的官兵往裡麵一看,果然見馬車裡坐著一位年輕女子和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
婦人還佯裝著咳嗽了幾聲,“咳咳咳……”
“走吧走吧!”官兵們也沒做多想,直接就放行了!
年輕男子立馬狗腿的道:“謝謝官爺,謝謝官爺。”
馬車順利出了城,待發現已經看不見東辰國的城門之時,謝流箏一改剛剛的做作,直接掀開了車簾。
裡麵的年輕女子是花非雪無疑,頭發花白的婦人則是紀雲棠。
而他自己,則是那個扮演駕車的丈夫。
每個人的裝扮都是紀雲棠給他們臨時改的,目的就是隱藏身份。
謝流箏看著花非雪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靠在馬車上,模樣姿態比自己還紈絝,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雲棠妹妹,你怎麼沒告訴本世子,你要帶著狗太子的侍妾一起去西蜀國?”
“你就不怕她泄露我們的行蹤嗎?”
紀雲棠解釋道:“哥,她是自己人,你就放心吧!”
謝流箏還是不放心,“可是他是狗太子身邊最得寵的侍妾,最近狗太子還經常帶她出入京城各種地方,你怎麼知道她有沒有叛變?”
紀雲棠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知道三人同行的話,有的事情的確得說清楚。
花非雪這段時間深得太子寵愛這件事情,在京城裡不算什麼秘密。
很多人都說她手段了得,所以才在紀箐箐剛入獄之時,就爬上了太子的床。
而謝流箏和駱景深不對付,在京城裡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如今見到花非雪,難免他會生疑。
紀雲棠看了花非雪一眼,見她沒什麼表示,最後頗為無奈的解釋道:“哥,花非雪她是男人,也是血雨門門主,她跟太子在一起隻是為了演戲迷惑對方,其實他早就跟我達成合作了!”
紀雲棠不說還好,一說謝流箏直接炸了!
“你說什麼!?之前派人刺殺輕歌和本世子的,就是這小子?”
紀雲棠:“……”
紀雲棠:“!!!”
她直呼遭了,她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紀雲棠趕忙解釋道:“哥,誤會,都是誤會。”
謝流箏怒氣衝衝道:“誤會什麼,這小子上次派了一百多個血雨門的殺手來刺殺九公主,那次若不是本世子護送她回宮,她怕是早就死在血雨門殺手的劍下了!”
“他們害得本世子差點沒了世子妃,還讓本世子的肩膀挨了一刀,這可是血海深仇,怎麼可能是一句誤會能解除的?”
花非雪懶散的靠坐在馬車裡,挑了下眉梢,從頭到腳打量了謝流箏一遍。
“想必這位就是榮國公府,號稱京城第一紈絝的謝世子了吧?”
“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