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元太後有野心,可沒想到她會扶持其他人坐皇位。
元太後下麵並沒有子嗣,這不等同於把西蜀國的江山,拱手讓給其他人嗎?
褚皇雙眸血紅,大怒道:“元氏,你這麼做,百姓們知道嗎?”
元太後表情不屑,“一群身份卑賤的刁民而已,他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哀家會在乎嗎?”
“這天下,誰有權有勢誰說了算,那群刁民既然敬重哀家,就應該支持哀家的做法。”
“畢竟,要不是哀家執掌整個朝政,西蜀國怕是早就被其他國家給滅了,哪還有他們現在的安穩日子?”
褚皇緊咬牙關,不再說話。
他算是看出來了,元太後之所以跑到他這裡來,就是為了氣他的。
她渾身充滿了強烈的優越感,隻有在他的麵前說這些,她才能達到炫耀的目的。
元太後見他不再說話。心裡也了然無趣。
她又嘲諷了幾句,提起燈籠轉身走了。
確定元太後已經走遠後,紀雲棠這才意念一動,把花非雪放了出去。
他一出空間,就迫不及待的衝到了褚皇的麵前,拉著他的手喚道:“父皇,父皇,你沒事吧?”
接連叫了幾次,床上的人都毫無反應,花非雪趕忙看向紀雲棠。
“夜王妃,我父皇他怎麼了,你快看看他。”
紀雲棠讓花非雪起來,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開始為他把脈。
片刻後,紀雲棠收回了手,說道:“他的身體本就虧損的厲害,剛剛又被元太後一刺激,氣急攻心暈過去了,我這兒有一顆固元丹,可以幫你暫時保住他的命。”
說著,她從空間裡拿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塞到了褚皇的嘴裡。
接著說道:“你猜想的沒錯,你父皇的手筋和腳筋,已經被人挑斷了,我可以做手術幫他接,但是不是現在。”
“一場手術下來,起碼得五六個時辰,時間根本來不及。”
“再者,他現在的情況也不方便移動,想要做手術的話,就要想辦法解開他身上的鐵鏈,否則手術無法進行。”
花非雪目光落在那四根鐵鏈上,鐵鏈比嬰兒手臂還要粗,他咬了咬牙道:“鑰匙一定在老妖婆那裡,本太子去拿。”
紀雲棠拉住他的袖子道:“你先彆急,拿鑰匙這事你交給我,我明天抽時間幫你把鑰匙偷出來,我已經用藥保住了你父皇的命,他暫時不會有事。”
得知他父皇還能做手術的消息,花非雪的心裡也放心了不少。
他開口問紀雲棠,“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紀雲棠卻不答反問,“太子殿下,你剛剛,有沒有聽見安嬤嬤說,元太後今晚上出門,是要去國師那裡?”
剛剛她和元太後離得太遠了,隱隱約約聽見了這麼一句話,但根本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聽錯。
花非雪細想了一下後,點了點頭,“沒錯,本太子也聽見了,這裡麵有什麼問題嗎?”
紀雲棠眯了眯眼,沉聲道:“你覺得沒有問題,那才是最大的大問題,哪個正常人大半夜不待在自己寢宮裡,跑到彆的男人寢宮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