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是不會讓他們把我母後的墳墓挖開的。”
紀雲棠道:“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出麵,等我們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把證據甩出來時,他們自會倒黴。”
“我知道。”花非雪答應了下來。
紀雲棠利用空間,將他帶到了宮門口,他自己趁人不注意運起輕功飛了出去。
紀雲棠則留在了宮裡,開始洗相機裡的照片。
當晚,元太後就留宿在了國師那裡。
直到天微微亮,安嬤嬤敲門的時候,她才醒了過來。
元太後穿好衣服,走了出來,麵色不悅的問道:“何事?”
安嬤嬤頭都不敢抬,低眉順眼的道:“太後娘娘,朱統領來了,說是有要事跟你彙報。”
元太後這才想起來,她昨天晚上下令,讓朱威帶禁軍在宮裡搜查劫持她的刺客。
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夜,也不知道他的人有沒有搜查到什麼可疑之人。
元太後對安嬤嬤吩咐道:“讓她去慈寧宮等哀家,哀家稍後就到。”
說完,就轉身回了寶華殿,關上了門。
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元太後才磨磨唧唧的,回到了慈寧宮。
朱威早在那裡等待已久,見到元太後的時候,他立馬跪了下來,行禮道:“卑職參見太後娘娘。”
元太後看了他一眼,優雅的坐了下來,“朱首領起來吧,昨晚上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可有抓到那個刺客?”
朱威道:“回稟太後娘娘,昨晚卑職按照您的吩咐,帶人將整個皇宮都查了一遍,最後還真抓到幾個鬼鬼祟祟的可疑之人。”
“其中有一個就是披頭散發,穿著紅衣的,隻不過是個宮女,卑職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和宮裡的侍衛私會,被抓到後她就拔劍自殺了!”
“卑職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後娘娘要找的人,娘娘可否要看她的屍體?”
元太後皺了一下眉,心裡隻覺得晦氣。
她冷聲道:“不必了,今天是太子出喪的日子,你多加派些人手,讓禁軍守好宮裡的治安,千萬不能出任何亂子。”
朱威抱拳道:“卑職領命。”
他離開後,元太後進屋換了一身素淨的衣服,頭上戴了一支白色的海棠發簪,款款走了出來。
她對著安嬤嬤道:“走吧,隨哀家去看看,太子的葬禮儀式準備的怎麼樣了!”
安嬤嬤道:“奴婢遵命。”
今日的皇宮裡掛滿了黑色的挽幛,昔日樓簷下掛的紅宮燈,全部換成了白色的燈籠,樹上也都裝飾上了白花。
下人們和大臣們都穿著白色的喪服,早早來到了宮裡,心情沉重的站在一邊。
元太後臉上還特意畫了一個虛弱的妝容,配合她那蒼白的唇色,整個人更顯悲痛。
大臣們給她行禮,她麵色悲傷的說道:“諸位大人不必多禮,你們今日能來參加太子的葬禮,送他最後一程,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太子雖然人不著調,平日裡還瘋瘋癲癲的,沒少捉弄各位大臣,但他好歹是褚皇留下的唯一一個血脈,哀家沒有子嗣,也一直把他當做親兒子一樣對待。”